不过等会要上朝
上个嘴的早朝!娘的,取消!
处理完李延明的事,朱由校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来。
至于早朝,滚一边去吧,老子等了十六年才当上皇帝,就不能享受享受皇帝睡懒觉的快乐?
等到洗漱完后,朱由校来到案前,王安拿着几十份奏疏前来。
“皇爷,吏科都给事中上疏,言古之圣明天子莫不怀仁修德,杨公虽御前失仪,然也是一片公心,天子初登大位,正是施仁政之时,当宽宥其罪,嘉奖其忠!”
朱由校听着王安拿着一份奏疏读了起来,越到后面眉头就越是皱得紧。
呵!这求情来的倒是快,不过他也打算杀杨涟,他听说这货身上没多少油水,要杀也是杀刘一燝、王化贞那种油水多的。
所以他倒没有发表态度,而是问到了王安:“还有哪些人给杨涟求情?”
“还有左光斗、汪文言、韩爌、刘一燝”
朱由校听王安念了一大串名字似乎还没念到头,只好打断王安:“行了,这案前的还不是全部吧,吩咐文书房,把为杨涟求情的奏疏全拿到朕这边来!朕要一个一个看!”
王安只能照办。
于是王安又抱着一大沓奏疏来。
朱由校瞥了一眼,脸色直接黑了起来。
一尺多厚,这么多?
朱由校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又不咸不淡的说道:“呵!这杨涟看起来还挺有人望的?”
王安笑着道:“回皇爷,神庙驾崩前曾言杨涟乃忠君之人,大行皇帝能继承大统,他亦是出力不少。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皇爷您面前如此失仪,就跟老奴那般,当时都是忘了分寸,只顾着扶您去继承大统了!“
“得了!朕又不是没有手足!自己走不动要人扶?话说回来,这么一看他还是功臣了?如果没有他这种忠臣,我和父皇都没法子继承大统了?是这意思吧?”
朱由校说道。
王安听后后背发凉,忙跪了下来:“老奴失言,还请皇爷治罪!”
“起来吧!”
朱由校淡淡一笑,他是知道王安的最终态度了。
但他也懒得说,只说道:“这些奏疏都留中吧,你退下吧!”
王安听后又惊讶了下,抬头看了朱由校一眼:“皇爷,这留中恐怕惹天下非议啊!为何不发内阁票拟?”
朱由校瞪了王安一眼:“朕怎么当皇帝需要你来教?你在教朕做事啊!”
王安听后又跪了下来瞌起头来:“老奴死罪!老奴死罪!”
“你该不该死,朕说了才算,你自己说了不算,叫你退下就退下!”
朱由校说道。
“老奴谢皇爷,老奴告退,这就告退!”
朱由校面对着朱由校向后退去,然后故意在门槛边绊倒一下,待他回头发现朱由校盯着他时,就故作害怕的抹了抹额头。
朱由校见状,心底暗骂一句:“老货!既然这般谨慎小心,屁股还坐在文官那边干嘛?也不想想自己是谁家的奴婢!”
趁着王安还没彻底离开殿内,朱由校又说道:“如果通政司那边还有为杨涟求情的奏疏,就赶紧呈来!朕要亲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