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拖了两年还是处置了朱学士一家,听说是判了满门流放···”
“额···”阚御文看看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朱雀的身世现在还不能与人说,但这个人是自己从小如兄长的。
“没什么,那你怎么又回到郴州来”
“这不是···”他抬起自己的左手,苍白修长,却再也难以握成拳头。
“这是怎么了?”阚御文看中几欲滴下泪来。
卢折只是淡淡的说是一个意外,还自嘲到以后只能做一个“独臂书生了”。
“那等伯父的事安置完了,就搬到我家去住,我们还想小时候一样抵足夜谈”
“哈哈哈哈···”男人听他这话忍不住直接笑出来,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
“我听你夫人的想法,留在这里,当个教书先生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什么?”又为他满上一杯酒,
“你不是从小想着为官施展自己的抱负吗?”
当年两个少不更事的孩童,曾经许下的诺言,喜练武的想要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爱读书的想做为民做主的大官。
“现在我们一个做了不上战场的参军,一个做了学塾的先生,这世事倒是难以预料···”
烛火亮了一宿,两人一别十年之后,终于能再次畅聊整夜。
······
第二天天色大亮,吵醒两人的是窗外佑儿的哭闹声。
“他这性子可不想你呀,你小时候怎能逗都不会哭的”宿醉未醒就要被打趣的阚御文A一脸无奈,谁让这是自己的大哥呐。
出门一看,好家伙,一院子的小萝卜头,男童女童大的有十一二岁,小的有两岁左右,刚刚孩子吸鼻涕的。
“这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小孩子?”阚御文先开口问到。
“这是此次流民之患中留下来的孩子”宋管事接口道,这原来就是上次说要送到庄子上给孤老们抚养的孤儿,说是送给孤儿们养,其实是阚家以后来养育这些孩子,负担他们以后的所有。
“什么吗?他们要来抢我的师父”小公子听说是来见先生的,小孩子脾气上来,直接哭闹起来。
“这些孩子以后都来学塾读书?”卢折一阵头痛,先前和阚夫人聊天的时候,她可是说应该会有二十来个学生,现在这状况,人数直接翻倍?
“弟妹,这么多人我嗓子冒烟可也教不过来呀”他无奈的叹息
“先生切莫苦恼,咱们这学塾大可办的大气一些”
看她这小眼神,阚御文默默将脑袋扭过去,这丫头又开始忽悠了,卢大哥,不是我不帮你,现在的小丫头实在想法太多了。
“卢大哥且移一步说话”
将这些小萝卜头挨个摸头夸奖,先让宋管事送回家,几个人到正堂里坐着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