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小子,你竟敢质疑赵师?”
“就是,你特么怎么跟赵师说话呢?”
“还特么不跪下给赵师认错?”
见赵山河的脸上已透出了微微的怒意,他旁边的那群人瞬间就把男青年几个给围了起来,大有再不老实就撂倒的架势。
“长,长生哥,你,你刚才的语气确实有点不妥,你怎么说也是个小辈,要不,你,你就给赵师认个错吧。”也许是不想多惹出无谓的是非,见此,青年旁边的女孩子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的道。
“小子,你特么是不是聋了?”
“还特么不道歉是不?”
“兄弟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一听女孩这是服软了,这群人的气焰顿时又高涨了起来。
可面对着众人的谩骂、威胁,这青年却只是淡淡的一笑,边来回的揉搓着他那一根毛儿都没有的下巴,边一脸懒散的对赵山河说道:“赵师啊,小子一直认为您老是现今的古玩界中,仅存的几股清流了,可您今天的这番话,却让小子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哎,没想到您这位古玩界的泰山北斗,竟也会有向金钱屈服的一天啊。”
按理说,作为国内鉴定界公认的第一人,岂能受得了一个小辈的挖苦?可奇怪的是,此发一出,赵山河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反到是在他那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透出了淡淡的凄苦。
“哎……”在仔细的打量了这青年几眼后,赵山河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忽然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算了吧,再执着下去,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而且说不定,还会为你招来想不到的灾祸的。”
“你说的很对,其实在现在的古玩界里,已经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清流了,虽然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品行,可你还太年青,遇事该学会隐忍哪,你也是我古玩界的一颗新星,可我不希望还没等你冉冉升的时候,就直接陨落在现实的旋涡里,王长生,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赵师……你……”刚听到王长生这三个字的时候,青年的身子忽然猛的一震,把明明都到了嘴边的话,又强行的咽了下来。
他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赵师还能清晰的记得他,而且还一直容忍着自己的挖苦,并一开口就对他说了这么多掏心挖腹的大实话。
此人为什么会帮着名品楼颠倒黑白他甚至已经不想去多想了,只是从这位老者的话语里,感到了阵阵的关切与心酸。
“呵呵,行了,王小友,这事儿你就这样吧,我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和苏家那边打过招呼了,这尊佛,他们是不会卖给你的,无论什么价都不行。”
“你若是再有别的心仪的物件,那就和莉丫头再谈谈,老夫就先走了。”赵山河大手一挥,说完便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赵师,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小子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质疑您,要是不让他付出点代价的话,那以后,谁都敢来挑衅您的权威了,这样不行啊赵师。”见赵山河说走就走,,在他带来的那群人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对着他苍老的背影大声的道。
“嗯?那你想他怎么样?”赵山河身子一颤,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起码,起码也得让他对您三跪九叩,然后再给您作出必要的赔偿。”那人愤愤的道。
“磕头?哼,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受不得别人的跪拜。”赵山河没有回头,冷声的道。
“那,那您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家伙也是有点急了,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赵山河的声音也越发的冰冷。
不过在这里,一直没说话的王长生竟忽然发现了一个小细节,就是做为古玩界泰山北斗的赵大师,此刻竟好像不太敢去得罪这个一直对他不依不饶的青年男子,哪怕明明都已经被气得全身发抖了,可停下的脚步也一步都没再迈开。
“奇怪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莫非是这家伙有赵师的把柄?”
“或者是名品楼?”王长生眯缝着双眼,心里一直暗暗的盘算着。
这时,一直对赵山河喊话的那个青年男子忽然快步的走到了王长生的面前,边指着他的脑袋,边又朝着赵山河喊道:“赵师,我知道您是我名品楼请来的贵客,我不敢对您有丝毫的僭越,您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可您想过没有,这小子的所作所为,那是在诋毁我名品楼的声誉啊,要是就这么放他走了,那我回去后该怎么向苏总解释,我名品楼以后又如何在京里立足?”
也许是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这家伙终于把心里话给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不可否认,这哥们虽然性格急了些,但说出的这番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因为如果站在名品楼的立场上,王长生的冥器一说,的确给他们的声誉带来了不小的影响,说不定就因为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弄不好,可能直接让他们在古玩界失去人心。
见赵山河没有说话,这哥们又气势汹汹的说到:“赵师,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这小子已触及了我名品楼的底线,您可以不和他计较,甚至直接拍拍屁股走了,但我名品楼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赵山河不动声色的说道。
“简单。”这哥们眯着眼睛看着王长生的脸,无比阴沉的说到:“我们也是讲道理的,只要他对我名品楼做出应有的补偿,并公开声明他先前的那什么冥器之说是想故意摸黑我们,完全没有这么回事,我相信以我们苏总的为人,也一定会对他既往不咎的。”
“呵呵,那不知道你想让我赔偿多少啊?”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王长生终于开口了,只是他仍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完全没把这哥们给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