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是一个皱纹密布的花甲老头,却让吕纯良浑身恶寒。
这时郑青山在旁幽幽又道:“我武当梯云纵最大成就是前两代掌门,也就是小师叔你的师傅,贫道的师祖,但他老人家也只不过能凌空九步而已。而当今武当轻功最高的二师弟不过是凌空七步!
但小师叔你若真使得是梯云纵,横渡飞来峰,师侄儿粗粗算了算,哪怕一步跨越百丈,您老人家也得至少凌空百步啊!这…还是武功吗?不是成仙飞升是什么?小师叔,你就不要再忽悠师侄儿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吕纯良一时无言。
他总不能说,自己给梯云纵加了一点“平步青云”小小的特效吧。
关键是,他想说,又有谁信呢?
我…好难!
哎,都怪我这该死的天赋!
就在吕纯良酝酿措辞,苦想解释的时候,陡然郑青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深深叹了老长的一口气,“我明白了,小师叔。我什么都明白了,你不用再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啥?
你到底明白了啥?我自己都没明白!
喂,好好听你小师叔说话啊!
我还没解释呢,就成掩饰了?
吕纯良感觉不妙,自己这位老师侄明显又陷入某种奇奇怪怪的思维中,开始疯狂脑补。
他刚准备开口,便被后者再次强行打断,“小师叔,你骨骼惊奇,天生就是那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师侄儿还记得,小师叔入武当时年仅八岁,却能耐住寂寞,孤身上飞来峰,十年苦修,堪称天生的大道之子。如今,小师叔之修为想必已到了常人不可想象之境界,师侄儿也不敢妄加揣测。”
“但师侄儿知道的是,小师叔您如此低调,只因你随时都会脱离凡俗,羽化成仙,怕与红尘牵扯太深,沾染因果。只是您老人家可是武当小师叔啊,怎么忍心抛弃师侄儿以及众多师侄孙就此而去呢。我等还想在您老人家座下聆听教诲呢……”
小老儿掌门连连诉苦,万分不舍,那小眼神仿佛就像一个新婚之夜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满满地哀怨。
吕纯良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还想要解释,“青山师侄,你过虑了。我……”
但话还没说完,随后就被郑青山再次打断,深深叹气。
“小师叔得道成仙,不是世间人,终究要羽化归去,师侄儿也万万不敢耽误小师叔的仙道大业。但小师叔你学究天人,武道成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连一点传承都没留下,你于心何忍啊!”
话语中之遗憾和不舍,简直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吕纯良心中也升起浓浓的愧疚感,仿佛自己犯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罢了,罢了……
教谁不是教!
既然特效武功,可以传人!
他吕纯良也不是个吝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