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欧阳风也找到了心灵寄托,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个理想抱负非常伟大,伟大到一般人肯定很难理解,甚至是鄙视!正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保尔,咔嚓金所说:人最宝贵的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往事时,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当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最壮丽的事业——为泡到所有令我心动不已的少妇而终身奋斗!”
……
欧阳风的思绪还在纷飞,不过柳美珊却再次撑不住,身子忍不住哆嗦。
欧阳风甩了甩头,终于开口道:“美珊,其实拥抱有很多种含义……”
“你……你叫我什么?”柳美珊惊讶地转过身来,仿佛听见了令自己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欧阳风咳了两声,表情无比虔诚地说道:“美珊,其实拥抱有很多种含义,有友谊式的拥抱、交际式的拥抱、虚情假意式的拥抱、想念式的拥抱、告别式的拥抱等等很多种,当然,还有一种拥抱叫做救命式拥抱!”他边说着便向柳美珊靠近,眼神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离开。
柳美珊极力想逃避他的眼神,可欧阳风那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竟似带着一股魔力一般,吸引自己忍不住想探究一番。
说着欧阳风已与她面对面坐了下来,缓缓伸出双手,轻放在柳美珊双肩,道:“美珊,其实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之间并没有这么看去不可跨越的鸿沟,我们本是一对异性,只要彼此有好感,即便两人之中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群也终究会被夷为平地!这就是愚公移山约会的典故,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愚公移山约会?”柳美珊嘀咕一声,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欧阳风见她这次没怎么抗拒自己双手,心中大喜,继续忽悠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个男孩,他深深地爱上自己的师娘。但令男孩伤心懊恼的是,师娘一心只爱着她那多年未见、早已死去、却还永远活在她心中的丈夫,甚至誓要攀上世界最高的山峰——王屋太行山上去,只为接近天堂,可以再次看见自己丈夫一眼。她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男孩一直在默默爱着自己,因为碍于世俗的伦理,男孩一直将这份爱默默埋葬在心中!但男孩却又不忍看着自己心爱的师娘攀上珠穆朗玛峰,因为这样只会令他们之间更加遥远,于是男孩默默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心要挖平那座山,只为能多看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眼!”
柳美珊愣地听着,虽然心里觉得这个故事很扯淡,但欧阳风说得却是那么虔诚而不容置疑,自己想要动一下身子无奈又被冻得有些僵硬,只听他继续说道:“后来男孩就挖啊挖,挖啊挖,每天都背着一筐的石头从地球的一端走到另一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男孩虽然锲而不舍,无奈山峰太过高大,想要完成这一任务难于登天!但男孩没有放弃,直到从一个青年变成了满头白的愚公,依然每日重复着这一举动!皇天不负苦心人,男孩的事迹终于被天神知道,为了帮助男孩完成自己心愿,天神变成一只神龟,将王屋太行山背走,而男孩也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只是这时候他们都已是满头花,但在男孩心中,师娘却依然是最令自己心动的美人。师娘从天神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大为感动,而且在多年攀登山峰的时候,她渐渐觉自己或许没有那么爱自己的丈夫,她心中爱的或许只是那一份美好的回忆,在男孩没有过多华丽语言的表白下,师娘终于接受了这份恋情,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这就是愚公移山约会的典故!”
这段故事当然是欧阳风信手拈来胡诌,但古代人迷信得很,尤其不敢拿天神之类的开玩笑,再者这段话虽是假得离谱,但欧阳风对柳美珊的爱却是无比纯真,所以柳美珊竟有几分相信,一时沉浸在美好的故事中……
欧阳风趁她走神之际,慢慢把她拥在怀中,重温刚刚那一份美好。
但柳美珊却也很快觉异常,忙又把他推开,道:“不可以,不可以的!你是沈郎的徒弟,我是你的师娘,我们怎么可以……”此时她说话已是害羞躲过愧疚,更没有一丝的愤怒,因为她也能清楚感觉到欧阳风对自己的爱不是随口说说,因为说谎的人从来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欧阳风也知道事情不能逼得太紧,只是慢慢把她拥住,缓缓道:“师娘不用害怕,现在冰牢里面这么冷,难道你忍心肚子里去而抛下尚未成人的小玉吗?”
提到古小玉柳美珊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却忽然惊叫起来,道:“不好!”
欧阳风忙问怎么了,柳美珊道:“刚刚玉儿听了他父亲的事情后愤怒跑了出去,他肯定是去当面向古千雄求证啦,这样一来,玉儿……玉儿她焉有性命?!”说到这里她似是看到古小玉已惨死在古千雄掌下,吓得惊慌失措。
欧阳风只有安慰她,道:“珊儿不要担心,有我在!有我在玉儿肯定没事的!”
柳美珊幽怨道:“听你小子在这信口胡说,若是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肯定饶不了你!呜呜……”
欧阳风急道:“你竟说我信口胡说,难道你认为刚刚我说的都是在骗你不成?”
柳美珊道:“我管你说的真假,我只担心我的玉儿,你……你若能救出玉儿,我便信了你!”
闻听此言,欧阳风知道真正考验自己能力的时候到了。冷静下来分析道:“珊儿你不要着急,其实即便玉儿真去找了古千雄,古千雄也未必会为难她?”
“哦?”柳美珊此时芳心大乱,听说古小玉还有活命机会,像挣扎在水底忽然抱住一把蒿草一般,忙问其中究竟。
欧阳风想了想继续道:“珊儿你看,古千雄既然早已知道你与师——沈逍遥前辈的事情,肯定也早对玉儿的身世有了怀疑。明眼人一看便知:玉儿和你长得都很漂亮,但珊儿你是天资雍容华贵,淡雅脱俗,像一杯美酒一样悠远香醇;而玉儿却是天性活泼,开朗可爱,像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丫头。显然她是继承了沈逍遥前辈的基因多一些,古千雄就是再过八辈子也生不出这样可爱的女儿来,若我是古千雄,我自己都会怀疑!”
柳美珊听他说得有理,连连点头,问道:“若古千雄早就觉,为何却不对她痛下杀手?”
欧阳风道:“玉儿虽不是他亲生,毕竟自小都管他叫爹爹,古千雄又没了生育能力,失去了玉儿他在这世上还有几个亲人?还有几人会真心真意叫他一声爹爹?所以说,我欧阳风以性命担保,古千雄肯定不会伤害她!”
柳美珊听他说得有理,心中很是欢喜,笑道:“那就暂且信你一次,只要玉儿没事,我便是做牛做马也甘愿。”
欧阳风叹道:“不过虽然玉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俩在这里却不知还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