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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明月挂在天边,原本屋外放的石缸早被搬走,怕金儿玩耍时掉进去,曾经开得热闹的蔷薇也已经枯死,这座院子是这样的空旷,了无生息。
夫妻恩爱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下不要说相敬如宾,连夫妻之间的争吵都成了奢望,秦观所能给她的除了利用就是冷漠了。
第二天在堂厅没有见到秦观,却见到了二哥陈子旬,几个年轻点的婢女围在他身边,嘻嘻哈哈的,他长相好看,修长美丽不同于其他男子,嘴巴又会说话,怀春的少女最是无法拒绝,更何况他还是个名门公子。
陈默咳嗽一声,滔滔不绝的陈子旬才注意到她,“阿默你总算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大半个时辰,多亏了这几位姑娘陪着我。”
羞红了俏脸的下人看到是她站在一边,慌忙低声告退,陈子旬笑言,“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你夫家,这些下人怎么总是怕你一个,你又不会吃了他们。”
她认真地说,“当主子的如果太过温和,固然下人是喜欢他,但是没有主仆之分的话,这个家就会乱套的。不过我还算是一个恩威并施的好主人,他们自己就会拿捏好分寸。”
陈子旬大呼头痛,“阿默你怎么好象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开玩笑。我说什么话,你都拿这副认真的表情,看你一本正经简直比看爹那张脸还可怕。”
陈默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外走,陈子旬跟上来,“阿默,你别走那么快,我不是拿你开心,而是今天真的有事要麻烦你,你跟我去一趟李府就知道了。”
她看看陈子旬难得不轻浮的表情,这才答应跟他出门,李府在城东一带,李家原先也是大户,虽然现在人丁凋零,渐渐没落了,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大户人家的威严。
陈子旬知道自己声名狼藉,不敢登门拜访,他拉着陈默绕到李府的后院,那里的院墙比前门稍微矮一些,上面也没有爬满蔷薇一类生刺的花。
他把长发拨到身后,着急地说,“阿默,你快蹲下我好踩着你上去看看。”
刚才被拉到后院她就知道陈子旬要做什么,可陈默没有动作,小的时候她的确还能给他当垫背的,但是现在陈子旬身行修长,几乎和秦观一般高。
“二哥,要不这样吧,你蹲下来让我踩着上去帮你看看。”
陈子旬干笑两声,接着蹲了下去,她小心踩上他的肩膀,扶着墙壁慢慢站直身体,然后用手扒在墙头往里看。院子是一进一出的格局,算不上富丽,不过几棵桃花树开得很热闹,有个青衫女子坐下石凳上绣着什么。她仔细看看那姑娘的模样,幸好离得不远,她才稍微看得清楚,粉颊杏眼,算是一个小美人。
陈子旬在下面焦急地问,声音压得很低,“看到没有,阿默,有没有见到人啊,你倒是说话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爱穿件青衫,看起来很安静。”
她点点头,小声地回话,“看到了。二哥,你这喜欢爬别人墙头看别人闺女的习惯,到了京城也没改啊。要我帮你叫那个姑娘一声吗?”
冷漠的婚姻:鸾歌(四十七)
陈子旬连忙说不要,“你别叫她,这姑娘不喜欢我,别让她觉得烦恼。”
她低下头看看他,陈子旬担心的口吻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哦。看来二哥是真的喜欢这个李姑娘了,既然喜欢那就向李家提亲啊。”
“你二哥是没有功名的浪荡子弟,虽然出身富贵,但是陈家将来却是你的。我不能给她很好的照顾。”
他从来都自信满满的神情现在终于多了一丝凝重,却还是勉强笑着,“你快告诉我她在里面做什么,有没有人跟身边。我很久都没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她在绣东西,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吧,身边没有别人在。”
陈子旬说,“那你下来吧,我知道她过得好就放心了,能不能见到她不是那么重要。”
她答,“那你慢点蹲下。”她刚刚在地上站稳替陈子旬把灰尘拂去,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儿拿着木棍从后门跑了出来,指着陈子旬就骂,“大胆淫贼,好啊,上次没把你逮着,今天又跑到这里偷看我家小姐来了,居然还带个丫头来放风——”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追了上来,陈子旬早有经验,“快走!”他拉着陈默就往后跑,任那老管家在后面追得老腿打颤,小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只要跟着陈子旬出去就会遇到,儿时那欢快的记忆,深深的巷子里槐花的香味好象又回来了。
两个人在七拐把拐的弄堂里把人甩掉,气喘吁吁的同时,又一起大笑,“二哥,下次再说这样的事之前,你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一下啊。”“商量也来不及啊。还好你的喘病没发作。你不知道,那老头子上次把我追得够呛——”
陈默止不住笑,“要是在以前,爹要知道你跑出去一整天就为了偷看人家姑娘,肯定又会在暗房里好好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