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一愣:“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是不是说过你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狂雷摸着鼻子笑了:“是的,我说过,而且我真的是一个子都没有了。”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拿出了一锭纯sè足到不能再足的银子出来。”
“我虽然没有,可是别人有啊。”
欧阳馨瞪大了双眼:“你居然偷别人的银子?!”
“我哪里偷了?我不过是借用了一会,而且借用完之后我还还给了人家。”谁都相信,狂雷绝对是有这个借用别人一锭银子而不会被别人发现的水平的
“那好。你说你根本不会那个叫什么牌九的东西,可是你刚刚坐在那里,简直比十个老千还要专业。”
狂雷开心的笑了,笑的是真开心:“我专业?其实我不过是装出来的。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懂,我是直到进去之后才看到那个牌九的具体玩法的。”
“那你还敢一次把所有的银子都赌上?你疯了?你不怕一次全输光吗?”
“开始你是不是说过像我这样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是笨蛋?”
“不止是笨蛋,简直是大笨蛋。”
“可是笨蛋却通常都有好运气。所以我赢了。”
“我不信,鬼才相信你这种人会有好运气。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赢的?”
“好吧好吧。你听好了,我给他们设了一个圈套,而他们根本毫不知情,所以就全部都进圈套了,所以我就知道自己稳赢了。”
“你给他们设了什么圈套?”
“刚刚我们用的牌,你应该也看到了,都是沉香木做的。”
“我看到了。”
“这就是关键所在。其实,每一张牌它们的背面都是不一样的,因为这些沉香木的原因,所以,他们不可能做出背面一摸一样的三十二张牌来。而背面不一样,就注定了一种纹路只能代表一种点数,即使了点数相同的两张牌,可是它们的纹路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只要记住了每一个纹路就等于是记住了所有三十二张牌!”
欧阳馨的眼睛瞪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你是说你刚刚只看了一遍牌就已经记住了所有的三十二张牌?”
“没有。”
“可是你赢了。”
“那是因为我看了好几遍,所以记住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听清你说话的原因,我暂时还没练到一心二用而且是二用的都很完美。”
欧阳馨又笑了。她突然发现,面前这个人貌似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似乎没有多少人喜欢太阳。因为每次它一出现,就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也并不全是好消息。因为这代表还在睡懒觉的人已经不能再继续了,那些彻夜都在痛饮的人,也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也许,它最不让人喜欢的地方,就是一些只有在晚上才能干的事在白天通常都不能干,或者说是不方便干。
现在,狂雷居然是又领着欧阳馨来到了昨晚刚刚吃了白食的那家饭馆。
伙计看到他,绝对的高兴。昨晚就是他们俩害得自己被老板大骂,以致于自己不但昨晚没睡觉而整夜在找他们俩,而且这个月的薪水基本也泡汤了。现在看到这两个祸首居然再次出现,店伙计实在是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狂雷也很高兴,因为这家饭馆的酒菜都很好,绝对让自己挑不出毛病,如果硬要挑出点毛病的话,那估计就是这里的店伙计都是男人不是妙龄少女。尤其是现在,狂雷看到店伙计居然对着自己笑,他自然是更高兴。
店伙计摩拳擦掌地出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狂雷却是突然拿出了他昨晚刚刚赢来的那些银子。
钱不是万能的。说这话的人一定不缺钱,所以才会说出这句话。就好像一个整天都可以吃到满汉全席的人,总是在感慨,世间的美味为何如此难找?所以,对于那些整天都在为钱奋斗的人,钱,真的可以是万能的。比如说现在。
狂雷的银子一出现,店伙计那磨得已经可以将一个人吓倒的拳头瞬间便是到了身后,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亲切的样子就好像是现在来的这个人是自己亲的不能再亲的兄弟一样。
欧阳馨本来的担心此刻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本来是不赞成再来这家的,毕竟昨晚两人的做法可是不太光彩。可是狂雷却说道:“昨晚的事肯定是不光彩的事。遇到这种不光彩的事我们该怎么办?当然是将它变成光彩的事,这样即使以后说起来,我们俩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而怎样让一件不光彩的事变成光彩的事?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就是钱!”
所以,狂雷就拿出了他赢来的那些钱。店伙计当然不知道这些钱昨晚本来还不属于狂雷,被他使了一点小聪明之后才变成他的。店伙计只知道,这些钱是从狂雷的身上拿出来的,那么,这些钱理所应当就是属于他的。如果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从身上就拿出五十两银子来,那么,他肯定也能拿出更多的银子来。所以,店伙计仍然是将他们俩当做贵客对待。
五十两银子,不但可以将昨晚的酒菜付清,而且在保证今天吃饱喝足的情况下还能有一些富余,这就是五十两银子。
二楼还是那么宽敞,酒菜还是那么jīng致。
就在俩人边吃边喝时,一阵特别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穿了过来。
狂雷一皱眉,嘴边的酒杯也停止了动作,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楼梯。终于,他看到了这些声响的主人。一个像他一样年轻的人,不过年纪似乎要比他大一些。穿着很普通的灰sè衣衫,面上的轮廓就好像匠人用工具雕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中气充足。这些看起来与常人丝毫无异,可以狂雷却为什么要对他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