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呢?”周洵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用回头也知道姜楠在干嘛。
姜楠立马立正站好:“对不起洵哥,我不该说你是癞蛤蟆。”
周洵的轮椅已经滑到了姜楠的面前,在听到“癞蛤蟆”三个字后,眉头不免再次皱了一皱。
姜楠:“我深刻检讨自己,不该说话不经头脑……”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姜楠的手腕。
姜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才那只被周洵箍着动弹不了的山鸡。
这便是被扼住了命运喉咙的滋味儿么……
“啊!”一阵天旋地转,姜楠被拖进了轮椅,准准落入周洵的怀抱。
周洵拿下巴蹭了蹭姜楠的脸颊:“你说我是癞蛤蟆?嗯?”
这一声“嗯”似乎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长了小刷子那样轻轻扫在姜楠的心窝之上。
“开、开玩笑的。”姜楠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呵,”周洵又是一声轻笑,“我就是癞蛤蟆呀。”
他的语调松快,并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那么白啊,”周洵继续蹭着姜楠的脸颊,“你是白天鹅吗?”
“我、我、我……”姜楠敢肯定,现在占据周洵身体的肯定是第一种依赖型人格。
对付这个时候的周洵,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多哄哄。
姜楠还在考虑自己该怎样给出最合适的应对方式,那边周洵却忽然做了一个叫姜楠浑身发软的动作——
周洵张开嘴,对着姜楠嫩白的脸颊轻轻咬了一口。
说咬并不合适,更像是周洵在拿姜楠的脸磨了磨牙。
“好香,”周洵的舌尖顺着刚刚轻咬的位置一路向下,直舔到下颚线上,“白天鹅的滋味又软又甜,难怪癞蛤蟆总想着要吃天鹅肉。”
“癞蛤蟆”三个字成功召回了姜楠的理智,她慌乱地拨开周洵的脑袋,像只兔子一样往楼上奔。
周洵的眼色闪了一闪,忽而又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坏女人!”
凌晨五点,天还没完全亮。
一道人影拎着个水桶子,鬼鬼祟祟地爬到彭家的墙根边,将水桶里的东西丢了进去……
乡下人晚上睡得早,白天也起得早,即便像彭大头这样的懒汉,六点的时候也还是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了。
“妈!什么东西在叫啊?”彭大头挠着脖子走到堂屋,一看,屋门闭着,他老娘正在追着一只扑腾的山鸡跑,另一边还有只“嘎嘎”乱叫的大水鸭,似乎是在为山鸡加油鼓劲。
“别愣站着,”彭母一个猛扑,总算抓住了山鸡,“快去把鸭子给抓了!”
彭大头再懒也是个正值壮年的汉子,在好一阵扑腾以后,成功逮住了那只大水鸭:“好家伙啊,这鸭子得有十几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