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拍拍她的脸:“大姐,还能说话吗?”
女人艰难地撑开眼睛:“……能。”
“你叫啥名字呢?”姜楠再度试探。
“月……罕孟。”
对上了,上辈子的鉴玉师也叫这个名字。
姜楠内心激动,手上动作更加谨慎起来。
她端着月罕孟的下巴仔细诊面:“苦笑面容、牙关紧闭、角弓反张抽搐……”
姜楠又摸了几处月罕孟的胳膊和腿:“肌肉强直痉挛——”
月罕孟没穿鞋,伤脚上裹着厚实的纱布。
姜楠小心翼翼拆开纱布,待脚掌暴露在众人眼下,即便是姜楠本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什么不早点送人去医院?”
另外两名女工紧张又愧疚地垂下头:“工头不让……”
“真是不把人的命当命。”姜楠恨恨骂着,检查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月罕孟的整只伤脚已经呈现出黑紫色,伤口周围已经明显肿胀,姜楠拿手指轻轻一压,周围皮肤便出现明显的凹陷。
而正被铁定刺穿的伤口已经化脓,脚心流淌的血状脓液将纱布都糊得看不清原来颜色。
“危重型破伤风。”姜楠迅速下诊断,“得手术,立即手术。”
“送医院吗?”周延这次回来带了广播台的车,现在车和司机就在门外。
“我们家里没有任何手术器具,只能送医院,”姜楠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喊着,“你们等等我,我拿个药。”
药是失传配方,专门用来对付伤口处的细菌感染,危急时刻可以代替青霉素使用。
一连喂了两颗药,又用了一套针法阻住伤口毒素蔓延,周延和司机帮忙把人抬上车后座。
电视台的车是宽敞的吉普,后排挤一挤能坐四个人。
“你们不一起?”姜楠看向仍呆站着两个女工。
“不了,我们是偷偷出来的,该回去了。”
联系到刚刚女人说工头不让看病,姜楠猜也能猜到那工头是什么东西,思索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周洵说:“洵哥,要不你别去了,待会儿送送这两位女同志。”
周洵看不出什么情绪那般,直勾勾盯着姜楠看。
“洵哥?”姜楠解释道,“我怕她们那工头不做人。”
周洵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撅了一下。
姜楠看明白了,立马拉住他的手掌柔声哄着:“洵哥,拜托你啦。”
“你什么时候回家?”周洵反手握紧了姜楠,像是要研究她手掌那般,不断拿指节摩挲她的掌心。
“很快的。”姜楠被他挠得哪哪儿都不对,躲避般往旁边侧让了一些,“等会儿我和小延一起回来。”
“……”周洵不甘不愿地挪下了车,原地目送吉普开远。
“嫂子,你跟哥的感情真好,”周延颇为感慨,“我们家情况特殊,一直以来都是大哥扛起了整个家,印象中我好像从没看过他这样孩子气的样子,嫂子,有你真好。”
姜楠干笑两声,腹诽道:你哥只是脑子坏了……你还没见到另外一个情况的他呢,跟我有仇似的。
广播台司机车子开得飞快,路上没聊多久就到了军医院。
“前方到哨卡了,”司机抬起头看了一阵,“欸,奇怪,医院怎么戒严了?好多公安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