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海突然像个孩子般捂着脸哭了起来。
丁易辰有些奇怪,海叔一身功夫,谁能把他委屈成这样?
“阿辰,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柳大海哭完猛地抬头,用袖子狠狠地抹去眼泪问道。
“我……不是您发去的电报?”
“电报?什么电报?”
柳大海惊讶道。
丁易辰顿时觉得事情蹊跷。
他刚进家门的时候,是柳大海开的门,当时他抱住自己问怎么才回来。
他还以为他发去电报,知道自己会回来。
“我在南城一家工厂跑业务,昨天收到家里发去的一封电报就赶回来了。”
“你收到电报……”
柳大海像是想起什么,停住了口。
“海叔,不是您发的?”
“不是。”
“那……是我妈发的?”
“更不是。”
“那是……”
“一定是你大伯父他们发的。”
柳大海愤愤地说道。
丁易辰此刻才正视起这个大伯父来。
从小到大,他只知道这个大伯父对自己很严厉,对母亲倒是客客气气。
因此,他对大伯父没有太大的感觉。
“咱们柳家曾经有尊坐佛,不知道是柳家的哪一代祖宗买回来的,一直传到了姑奶奶的手上。”
“对,我小时候见过两次,但是在我上中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是姑奶奶锁起来了,那个时候丁家的人就开始打那尊坐佛的主意。”
“为什么?那不是我妈的嫁妆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尊坐佛价值连城,是个无价之宝。”
丁易辰明白了,“他们眼红了?”
“可不是嘛。”
“可是,那这跟我妈假死有什么关系吗?”
柳大海又擦了擦眼角。
然后语气沉重地说:“姑奶奶为了保护好坐佛,谎称早已经卖了资助你在外地创业。”
“啊……”
“但是丁家老大他们心知肚明,知道姑奶奶是在骗他们,于是……”
“于是什么?”
“于是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你在南城。”
“所以就让我妈假死,把我骗回来?”
“也是,也不是。”
“海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