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回到了楼上。
秦珊灵见他进来忙问:“易辰,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去了?”
“我、我打到店里,跟海叔说我们这几天在文爷这儿来了。”
“也好,免得海叔又往医院跑。”
“对了珊灵,你念新闻给文少听念了吗?”
丁易辰连忙把话题岔开。
“念了,可是文少依然还是没有动静。”
“那是当然,有动静就是有知觉,说明已经醒了。”
已经被“宣判”了的植物人,哪里有那么容易醒来?
尤其是文武这个情况,各地的专家们会诊之后都一致对文武“判了死刑”,说他几乎不可能再醒来。
外国专家还直接对文道德提出过,可以随时拔管宣布死亡了。
只是由于文道德不舍得宝贝儿子就此离去。
加上他文家有得是钱,就算是儿子这么躺一辈子,他也会极力保住儿子一丝生命。
看着文武睡得床两旁摆满了各种治疗仪器和检测仪器,丁易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里,他脑海中总是浮现文武开车送他的情形。
明明前一刻俩人还在车里愉快地聊着天,紧接着就飞来横祸被后面的车辆恶意一撞。
文武的命运就这么被定格在了床上,他的余生将与床为伴。
丁易辰难过得直打自己的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文少成这样……”
“丁易辰,你冷静点儿!”
秦珊灵连忙抓住他的手。
“易辰,你别难过,车祸这事儿不怪你,凶手是胡海奎!”
“可是,胡海奎那个恶棍却丁点事没有!”
这是最令丁易辰愤怒的地方。
“胡海奎为什么能没有事?文爷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他啊。”
“文爷不打算报警,可能因为胡海奎是南城的优秀企业家,人脉遍布黑白两道。”
“不对啊易辰,文爷不是比他还多钱吗?而且文爷在道上的名头比他更响亮。”
“珊灵,很多事不是咱们所想的这么简单。”
他只能这么解释。
文道德那人可是有仇必报的,儿子出这么大的事却还按兵不动。
可见他一定有更大、更深的想法。
他坚信,文家越是显得风平浪静,他胡海奎所面临的暴风骤雨只会更加猛烈。
这是丁易辰从文道德看似平静的表情中揣测出来的。
“文少真的好惨,从此就只能这么躺着做个活死人,太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