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甫一出口,男人便狂怒地打断了她,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迎春以为自己要被对方掐死了。
“你不是。”男人冷冷地道。那绝不是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没有见过……”
“我见过。”男人说。他像是懒得再与迎春多说什么,将迎春随手扔在一边,对身边跟进来的人道,“把她带下去审。”
“是,殿下。”
迎春倒在地上,因为窒息,她的意识很模糊。她模模糊糊中想:杜阮从没有见过外人,这陌生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说自己见过杜阮?
但她没有时间多想,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
……
萧蒙大步走出已经摇摇欲坠的屋子,他身后的火势更大了,那逆着光打下来的红色阴影,显得他的脸色也更加阴沉暴躁。
周围人从来没有见过向来冰山一般的摄政王如此暴怒的模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时间,只剩下萧蒙吩咐下人们处理火势的声音。
“……屋子里的东西,若是没有全数烧毁,都把它保存好,搬到本王府上去。”
这话说得奇怪,为何王爷要把陌生人的东西搬回自己府上?
可侍卫们见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却没有人敢质疑一声,只唯唯诺诺地应好。
忽然,却听得门外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王叔,孤记得辛夷将军的案子,本该由孤来负责罢?”
“太子殿下。”
“参加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起罢。”
门外那人身着一身明黄太子袍,他的衣衫有些凌乱,明显也是心中焦急匆匆赶来,此时在门外站定,却不急不缓地道:“怎么王叔今日有性子来管孤的事?”
萧蒙冷冷地扯起嘴角,毫不客气地道:“本王想管便管了。”
而太子不愧是大萧朝以温润儒雅出名的储君,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讥讽,他脸上还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先前是孤来晚了,劳烦王叔操心。如今孤来接手,王叔没有意见罢?”
“对了。”太子笑道,“那杜小姐的遗物,也是涉案证据之一。”
不知为何,太子似乎将“遗物”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其中蕴含着种种不甘,可那也只是转瞬即逝,没有人敢妄加猜测。
“孤要将它们带回东宫,王叔没有意见吧?”
萧蒙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太子也毫不示弱,虽然面上的笑容如春风和煦,但眼神却十分咄咄逼人。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心里的震惊:这杜阮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惹得摄政王与太子两人在这里为她的遗物针锋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萧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正当周围人提心吊胆担心他要怒而拔刀之时,他忽而冷冷一笑:
“本王自然没有意见,那不过是些遗物罢了。”
他若有所指:“毕竟某些人来迟了,只能拿到些死物。”
太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萧蒙吩咐周围人带走迎春,也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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