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城外破庙,一蒙面男子背对着一排黑衣男子。
“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一个。”
其中一人拱手道:“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还未等人说完,一道剑光闪过,几人纷纷倒地,只见那剑尖处流下几滴鲜血。
蒙面男子冷哼一声后,消失不见。
今早老夫人就听说东院半夜请郎中,又得知儿子没去上朝,猜了七七八八,“可是谨远身体不适?”
沈舒禾不想老夫人担心,没敢说实情,只是道:“侯爷昨天跟友人过了两招,不想一时失了力道,扯到旧伤了,儿媳已请了郎中医治,静养几日便无碍,母亲不用担心。”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自己的儿子再清楚不过了,若不是什么大伤,断不会半夜请郎中。
儿媳分明是怕她担心,才这样轻描淡写的,只好见到儿子再问清楚。
看着沈舒禾眼底都见青了,关切的说道:“看看,脸色都憔悴了不少,必是整夜没合眼,快回去歇着。”
沈舒禾起身福了一礼,就回东院了。
一进屋就看到裴谨远双眉紧蹙的在看公文,沈舒禾叹了口气来到身旁,“不让你去上朝,是想让你好生养着,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好。”
裴谨远放下公文,轻笑道:“我不做这些,如何能得俸禄供养你?”
沈舒禾一愣,转而笑道:“是是是,妾身后半生可都要靠着侯爷养活了,您可不能累着。”
裴谨远刮了刮她鼻尖,含笑道:“淘气。”
沈舒禾笑了笑,“侯爷这是指责我性子顽劣么?”
裴谨远摇了摇头,颇为惋惜道:“我原以为娘子端庄温雅,却不想是个活泼的。”
沈舒禾略抬高些声音道:“夫君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可休弃不得。”
裴谨远点头,宠溺的笑道:“夫人说的是。”
沈舒禾扑哧一声笑了。
午后,小厮来报,裴谨远手下几个副将来访,沈舒禾叮嘱了几句,便由他去了。
“晚膳厨房备了什么。”沈舒禾放下手中的账本,伸了一下腰。
“夫人,都是您爱吃的,蟹黄虾盅、麻辣子鸡、荷叶粉蒸肉。”
沈舒禾点头,开口道:“侯爷的呢?”
春燕顿时语塞,回想裴谨远这几日说的,便说道:“侯爷他每日都说您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沈舒禾扶额,这人就没点兴趣爱好,随即道:“我去小厨房看看,他这几日要吃些清淡的。”
沈舒禾来到小厨房,看到备好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叹了口气,撸起袖子。
厨房里的人看了都一愣,“夫人,您这是……”
“哦!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瞎捣鼓。”
一会,沈舒禾就熟练的将那些食材处理好。
春燕惊讶的道:“夫人何时学会这些?”
沈舒禾轻笑道:“不过是往日看些食谱学来的,没想到今日这一试,竟融会贯通了。”
春燕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还是得意的说道:“我家夫人就是聪慧,学什么一看就会了。”
沈舒禾笑了笑,没说话。她这双手上辈子不知道被油溅过多少次,划到过多少道伤口,才会做那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