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在几日后才得知萧昭华退了亲,虽是惋惜,但也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考量。
惠王和五皇子之争是必不可免,若是败了,有这层姻亲关系,宁王府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这日,朝堂之上,陵州传来消息,北夷首领哈达布鲁病逝,其儿哈达努哥继位。
皇帝看了轻咳了几声说道:“众爱卿怎么看此事。”
当下朝臣便议论纷纷,此时一人站出来说道:“去年此人出席我朝宴会,狂妄自大,如今成为番邦首领,臣觉得此人有胆无谋,不足为惧。”
另一人忙附和道:“此人成了北夷的首领,恐怕北夷离灭亡不远了。”
“哈哈,甚是。”众人纷纷笑道。
皇帝在龙椅上看着这番情景,一直不曾开口,如今却忽冷笑道:“丞相怎么看待此事?”
李容忙站出来,恭敬地道:“臣觉得此人若是如各位大人说的这般,甚好!不过就怕此前是有意混淆视听,让皇上对其放松警惕,那此人的心思就不可小觑。”
众朝臣不由的低下头,细细沉思。
“那依丞相之意,有何见解。”
李容接着说道:“我大盛与北夷交界处是陵州城,如今这陵州有裴侯爷镇守自是不用担忧。”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丞相说的极是,传旨嘉定侯无召不得离开陵州城,楚王即日启程,备上礼品,前往北夷,显我天朝隆恩。”
楚王随即叩拜,“儿臣领旨。”
君臣一群人又在早朝上议论了其他几件大事,随后便宣布了退朝。
午后,沈舒阳来了侯府。
沈舒禾见他眉宇间盈着一份喜悦,不由的打趣道:“升官了么?”
沈舒阳失笑,“还真被你说中了,过几日,我就要动身前往营州了,出任州度使。”
沈舒禾不由蹙眉,“去那里怎么去那里了,那地方苦寒,你去哪能行么?爹怎么说?”
沈舒阳不以为意,“不就冷点有什么,别人在那打仗都没事,你也别小看你哥哥,况且这事爹跟侯爷早就商量好了,你就等着哥哥光耀门楣,你回娘家不也硬气点。”
沈舒禾听了这话,笑了一下,想起裴谨远出征前说会安排好,问道:“这差事是爹和侯爷为你谋划的?”
沈舒阳笑着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寻的地方,原本爹与侯爷想要我去禹州,那地方爹和侯爷有不少熟人,我这一去别人少不了认为我是靠着关系来的。”
“而且禹州安稳富庶,我去了也是安稳度日,碌碌无为,还不如自己寻个地方去历练一番,为自己谋个前程。”
沈舒禾看着眼前的沈舒阳,好似不是她曾经的那个大哥了,多了份成熟稳重,沉了片刻才问道::“你是独自前去么?”
沈舒阳眉头微蹙,“嗯。”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大嫂想与我一同前去,可家中,你出嫁了,瑶儿也快定亲了,我们都走了,爹娘跟前连个尽孝的人都没有。况且那地方贫瘠,我一个大老爷们受点苦无所谓,你嫂子嫁给我本就受了委屈,再让她跟着我去受苦,叫我怎么忍心。”
沈舒禾点点头。
沈舒阳接着说道:“日后有空就多回家看看。”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