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舒禾看到了江夏,神情也松懈下来。
由此,沈舒禾安然一笑,“王爷要强行搜查也可,就是不知您有没有这个本事进的来侯府。”
江夏来到沈舒禾身旁恭敬道:“夫人。”
沈舒禾这时淡然说道:“江夏若是有强盗要闯侯府,该如何处置?”
江夏回道:“侯爷离开时说过,若是有不长眼的敢来侯府闹事,叫我等直接处置便是。”
惠王为之恼火地蹙眉,这主仆二人,竟将他堂堂亲王说成了为人不齿的强盗!竟敢直接处置他这正一品亲王,此番行径如同造反。
沈舒禾满意点点头,“胆敢入室胡作非为,你只管带人将之擒拿,明日送至京兆府审理。”
江夏忙称是,又说道:“您先进去,这刀剑不长眼,别伤了您。”
惠王目光阴沉,讽刺一笑,“不过一个小小侯爷夫人,竟嚣张至此,当心日后下场凄惨!”
沈舒禾微眯了眸子,“王爷,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说侯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
“王爷您此番带人要闯嘉定侯府邸,可有皇上的谕旨,若是没有,这私闯重臣府邸,即便您是皇子,也可定罪论处。”
这时惠王身旁之人道:“王爷何必跟他们废话,我就不信了他们敢动手。”
听闻这话,周围的玄衣暗卫,探手拔剑,江夏不屑地摆一摆手,“王爷若是不识趣,我等定奉陪到底。”
慧王双眼微眯,察觉到周围透露出的危险气息。裴瑾远留在府中的人手,怕是四处寻来的身怀绝技之人,这么会功夫这群人就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强弱分明的情形之下,自己便是与侯府有再大的恩怨,也不会凭着一时意气自取其辱。
说着话的功夫裴谨言与裴谨行也赶了过来。
裴谨行语带怒意,“王爷这是要硬闯我侯府。”说着便拿过家丁手里的刀,指着他道:“当我裴家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先问问小爷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裴谨言则是语声轻松,先是问候沈舒禾,“大嫂可有伤到?”
沈舒禾浅笑道:“没有。”
之后看向惠王:“王爷未免欺人太甚,就凭您一面之词,就想查我侯府。您即是丢失了东西,理应当让京兆府尹来查理此事,此番做派是藐视王法么?既然如此,你我何不进宫面圣,请圣上定夺。”
惠王此时嘴角不由抽搐,这件事本就不该大肆张扬,若是闹到父皇跟前,恐怕自己之前做的事就全白费了。
“这等小事,何需闹到宫里去,叨扰了。”这才悻悻然带着人离开。
一场风波有惊无险,沈舒禾看着这些突然出的暗卫,心中不由暗叹,自己平时居然没有半点察觉侯府藏了这么多人。
“大嫂,先进去。”
沈舒禾点点头,看着裴瑾远的手足、属下都这般无条件的信任她,护着她,心头暖流涌动。
“瑾行,你去母亲那看看,让她不用担心。”裴瑾言颇有些裴瑾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