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以为一切都是一个逼真的梦,但当我醒来却发现手里真有这块石头。”
水若华拿出一块亮白色的石头,道:“这石头的作用是通过它,可以感受到最纯的雪魄魔法石。那个龙殿和隧道有很多雪魄魔法石,你们拿着这个石头就应该能找到那里。”
我惊讶道:“这不行,这石头能找到雪魄魔法石,太宝贵了。”
“你们使我得到了比这石头珍贵得多的东西。”水若华幸福地看着泰寺:“你们就不要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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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天渐黑,残阳下。
黑暗祭师念出一个咒语,空中出现了一团漆黑的椭圆形光门。
辛克莱颤抖着走过光门,等他出来时,鼻子、耳朵、头上全部凸出的部份都如同冰雪遇上烈日般融化掉。
辛克莱在惊呼中摸着自己完全平滑的脸,和上面的几个洞,脸色一片苍白。
黑暗祭师道:“我现在只是给你加了些能被别的黑暗祭师识别的标志。你到甘洛去,那儿有一个黑暗祭师要回魔域,他会找到你。你跟他回魔域,到神庙参拜我们的主人毁灭神使的神像,如果神像没有毁掉你,就会赐予你力量,让你成为正式的黑暗祭师。”
就是那个可恶的人打伤了我,迫得我杀了老师,走上这条路,我会回来把他碎尸万断。辛克莱在心底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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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寺与水若华隐居在对他们有特殊意义的瀑布下,科林斯要在魔法壁学火系魔法,与他们互道珍重后,我和梨子踏上了去工布峡镇的旅途。
出了达芒邦左镇,天地又是一片皑皑白雪。
一路都是雄伟险峻的高山,矿场开辟的专路从路边通往半山腰。
到工布峡镇时,天空彤云密布,快要垂落到人头顶。北风呼啸,将路中的积雪吹起,鹅毛般飘落在墙角背风的地方。
镇上的房屋简陋结实,仅遇见的几个行人,连头都用皮毛包住,只露出长长绒毛遮盖下的一双眼睛,匆匆走在结冰的石板上。
镇中心一个被大风吹得“哗哗”着响的木牌上刻有酒杯和房间,年日久远,已有些干黄迸裂。
我们拉开木牌后的那扇又厚又重、上面钉有毛皮的木门,伴着涌入的雪花走进了这个镇上的唯一的旅店,也是唯一的酒吧。
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汗味,和着酒味,让人十分不舒服,几盏生满铁锈的吊灯上还牵着蛛网,灯有儿臂粗,褐黄色的蜡烛照亮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酒店。
酒店里闹哄哄的,坐着数十个须发蓬松,灰色直耸耳朵的狼族人,从外貌看,年纪都不轻了,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在桌旁打着牌,喝着酒,闲聊着。
我们径直走向灯火最亮的柜台,店主是一个猫族人,脸上有几条很深的、颜色斑斓的伤痕,使得他整张脸都变形了,估计曾经被一种魔法击中过。
店主看我们身着轻装,身上不带雪花,眼中闪过一丝异采,递给我们两个铁盅,热诚地一笑道:“杯子不太干净,不过我们的酒很烈,就算来自雪山深处的严寒都可以驱掉,你们慢慢喝。”
我们根本就没感觉到寒冷,火系二级的取暖术让我们就像围坐在壁炉边一样,但昏暗的大雪天气却在我们心中注入一种想喝到烈酒的欲望。
梨子拿起一个酒杯,在店主的诧异下一口喝完,眼波似一泓秋水,又要了一杯。这女孩,经常喝酒当饭。
我轻啜一口,看了看周围,问店主:“镇上的年轻人都去矿山采矿了?”
店主皱起眉头道:“以前倒是如此,每个镇上的年轻人都去矿山,靠勤劳干活挣钱。不过镇上现在出了几个无赖,带头那个图山喀以前本是镇上最勤劳的,去了一趟达芒邦左镇后就变了一个人,成天游手好闲,我怀疑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法。”
店门又在酒客们的抱怨声中打开,冷风吹到我们面前,几个年轻的狼族人嘻嘻哈哈地进来,在桌旁旁若无人地一抖雪花。
领头的一头灰色短发,长长的灰毛尖耳,与周围的半兽人明显不同,长相很坚毅,但现在却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色。
领头的年轻狼族一屁股坐到一张桌子上,对身旁那满脸怒意的狼族老人道:“老头,你想好写信让你儿子回来没有?”
那狼族老人怒道:“休想他跟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