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宿从玲珑轩离开后,直接转去了樟怡宫向白芷玉复命。
白芷玉见肖宿这么快就回来了,脸色忽的沉了下来:“如何?”
肖宿冷着眸子,不急不慢地朝白芷玉作礼,片刻缓缓开口:“她起了疑心。”
“什么?!”
白芷玉神情惊讶,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书卷。
肖宿神色依旧,像是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绸答应对微臣处处提防,微臣不过稍稍试探一二,她便有些慌了。”
“加之她病情恢复的极快,微臣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还请粟妃娘娘恕罪。”
白芷玉见肖宿言之凿凿,也打心眼里相信肖宿不会有悖自己。
于是沉默片刻,白芷玉还是缓和了僵硬地神色,轻声细语着给肖宿赐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宫也明白不可急于一时……但她为何会对你起疑?难道她知道本宫……”
白芷玉实在想不通,她并未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在我面前,即便明着冤枉了我两次,但到底也能圆回来,不至于这么快就猜出了她的真实意图。
更何况我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也纳闷我是怎么知道肖宿是她近身御医的事的?
白芷玉越想越恼,手背上的青筋赫然凸出。
肖宿浅浅看了一眼白芷玉,片刻后幽幽开口:“娘娘也不必如此烦忧,依微臣看,许是她生性多疑,谁都防着些,并非针对娘娘。”
白芷玉闻言,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了些:“你说的有道理,本宫猜测,许是跟嫽常在也有关,嫽常在是在本宫的授意下处处磋磨她,她见嫽常在同本宫走得近,自然起疑……”
“只是,本宫本想着有嫽常在从中作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定能让绸答应对本宫多些信任,没想这小贱人如此多思多虑,实在可恶。”
白芷玉越说越烦躁,忍不住狠狠磕了磕桌案上的茶盏。
半晌,白芷玉勉强缓了口气:“既然她已经怀疑本宫,那你这边就先不要轻举妄动,静待时机即可。”
“本宫呢,打算找机会最后再利用嫽常在一次,然后就放她自生自灭了。免得她几次三番坏了本宫的好事……”
肖宿淡淡颔首,随即起身朝白芷玉作别。
白芷玉再次摆出温柔之色,吩咐缎雀给肖宿包了个丰厚的红包。
“本宫若是没你,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肖宿神色淡淡地接过红包,声线却若有似无地颤抖起来。
“微臣,亦是。”
……
又过了几日,奉六带回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那隐居山间的老道看了我的生辰八字后,算出我与水关隘颇深。
若想破局,可在水多的地方寻寻法子。
还有一个,便是嫽常在的父亲剿匪有功。嫽常在因父得福,被卿澄解了禁足,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