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奉六看了,会难受。
“别看了别看了!李太医晚点就会来帮我医治的!!看了也白看!!”
我俩就这样迟迟僵持不下,直到外头叩门声响起。
我和奉六瞬间噤声,神情慌张地四目而望。
又过了一会儿,叩门声再度响起,以及一句苍老地应门声:“微臣李荣光,特为酥嫔娘娘看诊。”
“李太医!是李太医!!”
我嗓音压得极低,和展自飞那日并无半分区别。
奉六还是比较机灵的,闻声并未显出太多慌张,而是轻捻着脚尖,像道风一般闪进了内殿。
我一边应付门外的李太医,一边疯狂朝奉六使眼色。
直到我眼睛都快眨瞎了,奉六才从里面捧了一个空托盘出来。
“酥嫔娘娘,奴才已经将皇上赏赐的东西置于阁内,还请娘娘妥善安放。”
我立马心领神会,干‘哦’了两声后,这才讪讪跑去开门。
李太医见奉六捧着托盘而出,也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继而朝奉六浅浅低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暗暗朝奉六挤眉弄眼一番,得到奉六的回应后,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李太医……那……请吧?”
我扬起眉毛,一眨不眨地看向李太医松垮的眼皮。
李太医稍稍欠身后,迈着那双有些嘚瑟的腿,小步迈入殿中。
忙乎了老半天,李太医给我开了两副药,一副是帮助骨裂愈合的,一副则是医治伤口瘀毒的。
这两副药一副比一副苦,比我的命还苦。
我喝地眉头迟迟难以舒缓,若不是肩上的伤每晚疼得太厉害,这b药谁爱喝谁喝!
喝过药,我像请瘟神似的将李太医和他的小徒弟请了出去。
李太医还纳闷,我怎么就能把变脸玩的炉火纯青。
……
就这样,转眼便到了冬至。
我肩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只是令我苦恼地另有其事。
眼瞅着天气一天天冷下去,阴雨天我是不敢奢望了。
眼下就只剩卿澄这一条门路可以一试。
于是,打定注意得我,破天荒去了一次崇安殿。
我在宫里少说也有个把月了,愣是连崇安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卿澄也同我一样惊讶。听殿外太监传报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为了此番能够马到成功,特意在头上簪了支十分清秀的珠花作为点缀,也算是美人计的一种吧!(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