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出于对安全方面的考虑,依了付孝之的意思。
基于现实,我没有足够的钱支撑住我的底气,付孝之也正是拿住了我这一点,才愿意浪费那么多口舌说服我。
不过我也已经跟付孝之讲清楚了,等我一找到新的工作,便会离开,并将钱后续补给他。
付孝之听罢仍是一副冷冰冰地臭脸,像是对我的话两耳不闻。
不过,我对这种不求回报,不有所图的行为,保持着深深地怀疑。
毕竟我妈曾对我说,如果一个人帮你,还不求经济方面的回报的话,那一定要的是其他东西。
虽然我目前对付孝之想要什么这件事,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起码保持合理的分寸,总是不会出错的。
“总而言之,谢谢你啊付公子,既然我都说要给你钱了,你就别推三阻四了,这样反倒叫我难做。”
这句话我说的很直白,只希望付孝之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给钱就拿,别的甭想。
付孝之不肯同我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转开话题简单叮嘱了我几句后,便趁着夜色,携那个名叫阿才的家丁一道回去了。
待二人走后,我自己端着烛台,在卧房里里三圈外三圈的转了转,发现这卧房虽然大,但貌似从没有人在这住过。
床榻边的那条大柜子的门锁上,可是连锁油都没磨掉,亮晶晶的油纸还完好无损的裹在上面呢。
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虽说不乏有些有钱人喜欢攒房子,但我总觉这个付孝之不像是这么有闲情的人。
这处屋子买了却没住人,难不成……闹鬼?!
当我脑海中兀地闪过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地鸡皮疙瘩刷刷立起,连带着头皮也跟着止不住的发麻。
我一边想,一边将烛台哆嗦着搁在床榻边的小方桌上,随后猛地钻进被窝里,将自己死死蒙住。
没错,我阮壹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这种东西。
现在这屋里唯一能用来照亮的,便是床头那盏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烛光。
我只觉被子外面,满是簇拥成团地白色阴影。要不是这张床太软太好睡了,我恐怕会被自己吓到一夜不眠。
等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
我听着震耳欲聋的腹鸣声,揉着惺忪的睡眼,半梦半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没等我懒散地挠完后脑勺,就从余光瞥见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餐食。
“……田螺姑娘来过了?”
我大为不解,径直下床走向了摆满吃食的圆桌。
“啊,你醒了?”
突然,一声温和,却带着丝丝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惊了一大跳,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子夸张地转了过去,双目圆睁着瞪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