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澄听罢,神情恍惚间变得有些奇怪。
他不是没问过展自飞的意见,但想想当初展自飞十分果断地一口回绝,这倒让卿澄觉得为难起来。
不过,展自飞这个人情,他是想卖的。
且不说老国公付问天对朝圣国历年来创下的丰功伟绩。就凭他一把年纪,三朝元老。
这个面子,卿澄不能不给。
思索再三之后,卿澄故作为难地抿了抿唇。随看向付孝之,道:“你父亲劳苦功高,这些朕都看在眼里……
这样吧,朕晚些时候会问过展爱卿的意思,若是他没什么旁的意见,此事便依你的意思办。”
卿澄这些话,付孝之本不想听到,若是问展自飞有用,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这个道理,付孝之明白,卿澄自然也明白。
这么做,不过只是例行公事。他展自飞允不允不重要,只要卿澄允就可以了。
想清楚这些,付孝之冷淡地眉眼,霎时露出几分安慰。
他昂起脖颈,朝后小撤几步,朝卿澄跪下身子:“草民,谢皇上恩典。”
……
卿澄动作很快。
付孝之不过才出宫不久,他便着人将展自飞请了过来。
原已经三日未上朝的展自飞,此时正邋里邋遢地站在卿澄面前,浑身酒气,眼神迷离。
卿澄见展自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顿时吃了一惊。
二人相处甚久,情同手足,卿澄自问从未见过展自飞这般颓丧地模样。
“自飞,你……?”
卿澄有些不确定地唤了声展自飞的名字。神情错愕不解,不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展自飞闻声,懒懒抬眼一瞥,半晌后才恍惚着晃了晃身子,欲朝卿澄见礼。
“起来!”
卿澄看不惯展自飞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心生怨怼,冲展自飞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
展自飞的反应已经被酒精摧残至深。卿澄话音落了许久,展自飞才费力地甩了甩头,扶着地,堪堪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