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国皇宫。
“跪见君上,人带回来了,此时就候在殿外。”
沈忘双眼微微眯起,对着面前那张硕大的落地窗邪魅一笑,而后才有悠悠转身,朝身后那名黑衣人抬了抬指尖:“传进来。”
领命之后,黑衣人毫不犹豫地转身朝殿门迈去。不多时,便从门外引进来一位模样姣好,看上去却异常破碎的娇弱少女。
沈忘定定看向她,她也心有余悸地频频扫向沈忘。两人之间的氛围着实令人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沈忘才缓缓转动眼瞳,上下朝她打量过去。
“白芷玉白小姐……对吧?”
白芷玉闻言,喉间倏然一哽,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地呆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沈忘的问话一般。
沈忘对此也不气恼,只似笑非笑地朝白芷玉近了两步,而后才道:“别害怕,本君与你父亲白文先生交情颇深,这才愿看在他的面子上将你从那苦寒无比的东宜山解救出来。白芷玉小姐就不用言谢了。”
沈忘一席话说得自然而然,一点要与白芷玉客套的意思都没有。这反倒让白芷玉愣住了神。
沉默之后,白芷玉小心朝身侧站着的黑衣人快速扫了两眼,随略有些吞吐道:“我父亲……真的还活着……?”
沈忘咧了咧单薄的嘴唇,又朝白芷玉近了几步:“宣白先生。”
殿内的侍从闻言,立刻马不停蹄地出了殿门。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一头白发的白文便稍有惊色地伫立在了殿门前。
“芷儿……?”
一阵颤抖不已地声线恍惚传入白芷玉的耳中。白芷玉惊讶地回眸而望,却在看清白文那满脸的皱纹以及一头雪白的花发时,忍不住落下两行热泪。
“父亲……父亲真的是你?”
白文的表情变得格外惆怅,一双微微下垂的眸子竟比以往显得还要浑浊。
他迈着年老的步子,一点点朝白芷玉挪过去。白芷玉见状,也像是有了一些反应,愣神之后急不可耐地朝白文小跑而去。
只是没想,没等二人相拥痛哭一场,一直在身后不发一语的沈忘突然迅速闪身,硬生生横在了白芷玉和白文之间,仿佛一堵漆黑的铁墙一般,将两人毫不犹豫地隔开。
白芷玉被这举动惊了一跳,下意识朝后撤开两步,眼神中满是戒备地看向身前之人。
白文很快反应过来,随一脸讪笑道:“君上……您……”
“白先生,”沈忘兀地打断白文的话,“你怎会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
白芷玉闻言一愣,连带着白文也跟着默了声。
“芷儿……是老夫的亲女啊……”
“以后便不是了。”沈忘毫不犹豫道。“白小姐以后只会是本君的君后,你可听明白了?”
白文闻言,迅速垂下头:“是,是,老夫明白。”
白芷玉听得云里雾里。她不知道“君后”是什么意思,更猜不透这个所谓的“君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犹豫片刻,白芷玉才壮着胆子问道:“请问……君上大人……?您此番费尽心血解救我,究竟所为何事……?”
沈忘闻言,眼神顿时玩味地侧看向她:“白小姐仪态楚楚,实叫本君为之情动。
因此本君要纳你为本君唯一的妻子,且绝不容任何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