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得做个局!”
朱标豁然起身,吩咐一边的晴儿。
“拿文房四宝和信鸽来!”
“是……”
晴儿现在没有贞贤受宠,办事儿规规矩矩,放下文房四宝之后就远远躲开。
朱标也乐得清静,提笔在纸条上写下。
“爹!见字如面,儿子安好,山东沿海一带形势诡异,海商倭寇勾结,垄断沿海商业,今天又在长江上遇见了一对爷孙,竟然口出白莲教的悖逆之语!儿子如梗在喉,特提醒爹,注意贼人,儿子想更改一下沿海税制,为大明再开一新财源,希望爹能同意,如果能敲山震虎,引出倭寇,则是再好不过!”
朱标吹干纸上墨迹,又誊抄了几份,用竹筒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放信鸽离去!
安排完这一切。
朱标重新躺在了椅子上,可能是因为忽然间上船身体不适应,这几天他十分懒惰。
随手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刘铁军新做的短枪,端详了一阵,为了做出这个那老头也算是拼了命了。
摸着枪身上耀耀生辉的金色龙纹,朱标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商人误国,这四个字贯彻了整个大明朝,特别是后期的八大蝗商,更是祸国殃民。
“等着吧!既然你们作的紧,那就从你们开始!”
朱标手持火枪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殿下……”
贞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过来说话!”
朱标收起火枪随口说道。
贞贤噔噔噔的跑过来,像一个请功的小孩子一样。
“那小姑娘已经把什么事儿都说了!”
“恩?都说了。快和孤说说!”朱标也没想到贞贤还有这能耐。
“那小女孩儿说,他父母都是刀枪不入,受弥勒佛保佑的人,倭寇上岸之前,就被老掌柜叫走了,说是深山修行避祸!”
贞贤顿了顿继续说道。
“夫妻俩临走之前只想带儿子,因为他们痴傻的老父舍不得孙女儿,就带着小女孩沿着长江往上走,阴差阳错竟然躲过了倭寇!他们沿江打鱼乞讨,就到了应天附近。”
“真他娘的是个畜牲!”
朱标难得爆一句粗口。
“你去告诉毛骧,给这对祖孙在船上找个地方呆着,不许苛责!命令舰队全速前进,孤倒要看看,他们的刀枪不入是不是真的!”
深夜,舰队劈波斩浪。
船舱深处,老头睁开了清明的双眼,四处张望了一下,又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