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妃原本有些娇软的身躯,一下子就瘫软在地,屋里的幽香味更浓了,就好像有人在这屋子里点燃了一炉上等的熏香一样,这种香气很特殊,闻了就有一股火气冲天的感觉……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惬意,但是目光之中的森冷却依然丝毫未减。
“你倒真是个极品,当初被咱抓了的时候就是,越吓唬你,这香味就越浓,越是打你这香味就越浓,但是现在这一套对咱可不好用,小来小去的事情,咱不惜的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这是要颠覆帝国,把鬼心思打到了咱大孙子的身上,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朱元璋一边说,一边从桌案上拿起了一盏凉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达妃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爷,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我只是一只您的小玩意儿而已,哪有那个本事?老七和老八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从小最敬重陛下,陛下作为兄长,也是对他们两个多有照顾……”
这达妃的一番话犹如鸳鸯啼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散发着股股幽香,巴掌大的小脸也是幽怨至极,这要是一般的男人,看到之后肯定会心生怜悯……
朱元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达妃顿时露出了小宠物被主人抚摸的表情,但是这老人家的话可是冷的掉冰碴。
“不敢?是吗?你明白咱的为人!咱要是不把这件事情查的明明白白,是不会找你的,你现在抵赖又有什么用?”
达妃强撑起瘫软的身子往前爬了几步,白色的纱裙下细长的双腿正在微微颤抖,这种颤抖很具有美感,并不是那种筛糠似的抖,而是那种到了极致之后的抖动……
朱元璋看了她一眼,“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心虚极了,你这害怕到极点就会这样,这个毛病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改掉……”
达妃丝毫不顾朱元璋语气中的玩味,两只小手拽住了朱元璋的裤子,“爷,奴婢真的没有,只是那孩子刚刚就藩的时候,奴婢想着在应天帮他们网罗一些人,毕竟那黑洲地广人稀,没几个知根知底的人怎么能行……”
朱元璋听闻这话没有作声,从椅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坐在了地上,这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倒也是柔软至极。
老人家平视着自己这么多年喜爱的妃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怀念之色,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你说你这多好的脑袋,怎么就自己不珍惜呢……”
“但是……”
达妃的语气有些急促,老爷子说的话已经把她吓得心胆俱裂,屋子里的幽香味更浓了,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朱元璋却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泛黄还缺了一角的信纸,这张信纸一出,达妃的双腿颤抖的更加严重了。
可能是因为这信纸太过于老旧了,朱元璋搓了好几回都没有搓开,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达妃,伸手往前一送。
达妃则是下意识的张开嘴,“呜……”
朱元璋感受到了手指上的湿润,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那张泛黄的信纸搓开了,看着上面的字迹,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老七刚刚就藩黑洲的时候,你得到了一张密信,这密信上就写了一个黑了心肝的谋划……”
“宁寿宫女官小米,太上皇后有意把她赠与陛下为妃,如果让此女生下第四代庶长子,那皇室将永无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