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狐疑,却没有发问,既然叫了我来,总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我吧,果然,停了会,太后说:“你叫婉然吧,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谢太后关心,已经好多了。”我说。
“那就好,其实这次的事情,哀家回来后想了想,也不能完全怪你,忙叫了人去传你时,不想敬事房却已经用了刑,叫你受委屈了。”太后说。
“太后这样说,奴才越发不敢当。”我赶紧跪下,用力揉了揉眼睛,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这个时候,上面要的就是我的感恩。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果然更温和了。
“是。”
“这次你受了委屈,哀家心里也过意不去,来人”,她停了停,有人捧了个托盘过来,轻轻掀开,却是一对翠绿的镯子,“这里有一对翡翠手镯,就赏给你。”
“奴才不敢。”我支撑着病痛的身体再次跪下,心里有点失望,真是老套极了的戏码,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太后赏你就拿着吧。”一旁的宫女赶紧提点我。
“那,谢太后恩典。”我再磕头,心想如果再有那次在山东夜晚溜出去的机会,一定就走了再也不回来,省得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哀家看你身体是好了很多,皇上也就要回宫了,就不多留你了,一会,叫他们送你回乾清宫去,这次的事情……”说到这里,太后却忽然停住了,只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看样子,是叫我不要张扬的意思,虽然即便她不说,我也不会存什么告状的心理,不过看来,她更想要的,是我的保证。
“太后这么体恤奴才,奴才无以为报,只能更用心的服侍皇上,不让皇上为不相干的小事劳神。”我低头说。
“是个聪明的孩子,去吧!”太后点了点头,终于放话了。
我如释重负,赶紧回去收拾了一下,缓慢却坚定的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养心殿
终于回到了自己阔别了半个月的屋子,心里也松弛了下来,真不知道,刚刚在太后寝宫的几句对答,外一我说错了什么,还能不能活着回到这里。
好些天没有人住的屋子,虽然没什么灰尘,不过却既没有喝的热水,也没有洗脸的清水,我提起壶,费力的挪了出去,再回来时,屋里却多了一个人。
依旧是宝蓝的褂子,沉静的面容,却凭填了一份恍惚的感觉,好象隔了一生那么长的时间似的,是的,一生。
“婉然”,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却忽然觉得好难过,半个月,我躺在床上九死一生,他却不曾看我一眼,连一句话也没有。
“八贝勒,有事吗?”在他伸出手的一刻,我忽然转过身去,不看他,只冷冷的问。
“婉然?你怎么了?这些天,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他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和平常有些不同,却说不出那里不同。
“是吗?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好好的,就请回吧!”微微抬头,我不要哭,这没什么好哭的,可是心却很痛,从前我写东西的时候,在主人公说分手的时候,通常会安排忍不住流泪的场景,原来,这种心痛得如撕裂般的感觉,竟然很真实。
“你怎么了?在别扭什么?”他的手还是放到了我的肩上,声音有一点颤抖。
“我怎么敢,贝勒爷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放下手里的壶,我争脱了他的手,径直到门口,推开了屋门。
“你怪我,怪我没去看你?”他忽然大步走过来,一把甩上了门,然后说。
“贝勒爷又说笑了,婉然不过是奴才,怎么敢劳您的大驾。”我咬了咬嘴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