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民没有料到张雪茹会这么迅速注意到自己,更没有想到会称呼得如此亲密,
只当她是商业手段的一部分,并没太在意:
“张**您好久没见了。最近确实很忙,这才有空过来取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吗?”
张雪茹展现出亲切的笑容,回应道:“早就好啦,一直在等你呢!干嘛还叫我张**,太见外了,直接叫我雪茹就好!”
的确,张雪茹的笑容极富感染力和魅力,可以看出经商家族在这方面确有一定的天赋。
不过据陆卫民所知,在现实中,张雪茹绝非对每一位客人都表现出同样热情的态度。她是会区别对待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陈雪茹会对自己如此亲近与热忱,但这的确令人心里暖洋洋的:“好的!从今以后,我就叫你雪茹吧!”
陈雪茹满脸笑意:“这才像话!雪茹,雪茹,听起来多亲切啊!”
这时,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勉强挤出微笑说:“雪茹,这是哪位?”陈雪茹淡淡地回应:
“侯老板,别这么亲热地叫我雪茹,旁人还以为咱俩关系有多好呢。直接称呼我陈老板就行。”
话音刚落,侯军顿时脸色阴沉:“雪茹,当时相亲时咱俩不是挺好的吗?那张媒婆也说你喜欢我,怎么才转身你就变卦了!”
陆卫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穿西装的男士原来是陈雪茹的相亲对象。不过,很明显,陈雪茹根本不想理睬他。
陈雪茹听见侯军在陆卫民面前提及相亲之事,颇为不悦,语气也开始尖锐:“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想必是张媒婆弄错了!不过现在摊开来说也是好事。
如果你想来我的店里购买布料,随时欢迎,还有折扣优惠;如果是因私事来找我,请另寻他人!”
陈雪茹的直言不讳令侯军面色更加难看。
看到这一幕,陆卫民心中暗自赞叹。当陈雪茹言辞温柔时,仿佛春风化雨;一旦改变态度,却又如此决绝干脆。
在原剧中,当她与首任丈夫离异后,立刻爱上了范金友并极其主动积极,但前提是范金友必须是公职人员。当他被发现只是一个合同工并未转为公务员时,她立刻态度冷淡。
从这里可以看出即使只有十八岁的她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性格——如果喜爱,就会毫无保留地付出一切;如果讨厌,则毫不在意对方是谁,根本不放在眼里。
此时怒气冲冲的侯军高声吼道:
“陈雪茹,你可要想明白了!我是侯氏药铺的小开,还是留洋回来的知识分子,追我的女孩数不胜数,而我看中你就是你的幸运,你怎能不懂得珍惜?难道不怕错过我会后悔吗?”
侯军的声音很大,引来店内顾客和工人们纷纷投来视线。
“什么!这西装革履的小子竟然是海归学者?”
“他是侯家药行少爷?原来是想娶陈**啊!要是他俩成双成对,岂不是如虎添翼!”
“海不海归的,只要咱们老板不喜欢还不是白搭!”
见到店内众人惊诧于自己的背景,侯军显得极为自得且更有恃无恐:“现在想清楚了吗?若答应的话,明天咱们就可以宣布订婚!”然而面对这些陈雪茹丝毫不以为意,
“你虽然贵为侯家少爷,但别忘了,我也是陈氏大家千金、陈记绸缎店掌柜的独女。”
至于你那个留美大学生的身份,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在资本主义国家留过学吗?
现在这个资本主义国家正联合**在北部跟我们作战,难道不是敌对国家吗?
你在敌对国家受过教育,怎么还有脸自夸、自傲?你觉得这样很光彩吗?
你总是强调在帝国主义国家留过学,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国家的大学生呢?
你是不是在那里受到了**的毒害,被灌输了**的思想,拿着帝国主义国家的**耀武扬威?”
陆卫民眼睛亮了起来:“**!这陈雪茹可真能言善辩,她这一上来就是各种帽子扣下来,真是击中要害啊!”
果然,陈雪茹说完之后,现场气氛立刻发生了变化,那些之前羡慕侯军留学生身份的人迅速转变了态度,开始反感那些被帝国主义“糖衣炮弹”腐蚀的人:
“陈老板说得对,一个在帝国主义国家留学回来的人有什么可显摆的!”
“米国正在北方对我们友邦进行侵略,**我们的战士,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姓侯的,你在他们的国家留学,不但不知羞耻反而沾沾自喜,你的目的是什么?”
侯军脸上顿时露出恐慌,心道这陈雪茹难道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瞎猜的?如果引来外面巡逻的士兵,自己可就麻烦了,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