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种平静又隐痛着的眼神看着她。
闻钰没有耐心再去探究,起身回了卧室。
半夜,她熟睡之时被人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沉木气息,裴砚青的胳膊死死禁锢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的骨髓。
他们没有过同床共枕。
身后的体温滚烫,他的手掌宽大,隔着薄薄一层的衣服布料,肆意让酥麻的触觉在腰间生长,闻钰伸手去掰他过于用力的指节。
“疼……”
“你发什么疯?!”
裴砚青的呼吸砸在耳边,闻钰想躲也躲不开,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她用手肘抵住身后人的胸膛,“裴砚青你耳聋了?放开我!”
“我说放开——”
闻钰气急败坏,刚要发作,温热的液体滴在她侧颈。
他在哭,无声但汹涌。
“……”
裴砚青是只温柔稳重的大型犬,他把自己放在守护公主的骑士的位置上,平日里被忽视了也安安静静,哪怕只存在于她的余光。
他不是那种会哭着索求糖果的小孩。
那太幼稚了。
他擅长抚平自己内心的皱褶,这次本应也是如此,但他失控了,他变得幼稚,像他曾经所鄙夷的那样。
“你们……接吻了吗?”
裴砚青的声带像被撕裂过,破风箱一样,尾音颤抖着哽咽。
他并不是要答案,相反,他太害怕听到答案了,没有给她留时间回答,就急促地说:
“不可以接吻。”
“闻钰……”他喊她的名字像讨饶,手上更紧的抱住她,小声央求道:“不要和他接吻,好不好?”
不要爱别人。
可以上床,但不要爱别人。
“我好嫉妒……我没办法不嫉妒。”
“你能不能分一点给我?闻钰,求你了……我只要一点爱,一点点就行。”
“偶尔爱一下我吧,求你了……”
“我比他干净,我只有你,闻钰,我只要你……他做的我也可以做,你试试吧……求你了,我会努力做好的。”
“施舍我一点吧,同情也可以,什么都可以。”
“别不理我,别不要我,别一直看其他人,闻钰……求你了。”
闻钰的枕头被打湿得彻底。
她听了半天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裴砚青哭得乱七八糟,让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