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问善在窗边呼吸清新空气,对方叫她,她就走过去了。
江初韫问:“林先生,劳烦你详细说说近日发生的事情。”
林翔飞心想他们终于关注到自己了,就该这样,比起乱七八糟的屋子,难道他不是更该被关注的人吗?林翔飞连忙立直身体端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中暗藏着害怕:“咳咳,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
一个月前,正是金秋九月,海州市一年最热的几个月份之一。
林翔飞忽然从梦中惊醒,并不怎么遮光的窗帘透出外边半亮的天色,偶尔有鸟叫的声音传来,他看了眼手机,六点差五分。
还没到上班时间。
他松了口气,正想躺下去继续睡觉,一着床却发现身下湿漉一片,林翔飞惊坐起,发现床单和枕头上居然有那么多的汗水,多到在上面映出了一个人形,头部和肩膀的形状清晰。
林翔飞擦了把额头,手上全是汗水,他愣了神。
屋里的空调在25度,非常凉快,蒸发着他身上的汗水,让他感到一些寒冷。
林翔飞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流这么多汗,但全身的汗臭味让他有些难受,便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床单还是湿的,睡不了人,他懒得换,便把床单掀起来堆到边上,又将枕头翻了过来,这样就不湿了。
林翔飞打算继续睡觉,可刚刚侧躺下来一会儿,他突然觉得——
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林翔飞猛然转头,他的房间一眼便能看尽:什么都没有。
是他多疑了吧?
林翔飞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睡。
可是刚闭上眼,他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幻觉,可不知为何,手臂上慢慢起了鸡皮疙瘩,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林翔飞其实困得厉害,半梦半醒的恐惧和感受到的异样让他整个人难受得紧,神智朦胧却绷着一根弦,他猛然睁开眼喘了口气,忽然觉得,好像有人来到了他的床边。
离他近在咫尺。
林翔飞的汗水划过眼皮。
马德,拼了!
他咬牙转头,但屋内依旧什么都没有,林翔飞从床上坐起来,左右看了会,就是没有啊!林翔飞忽然想到什么,屏气凝神,扒拉着床沿,弯腰下去看床底,头倒着下去的时候,血流集中在他脑部,心脏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松了口气,从床上下来,一鼓作气拉开厕所的门,又把柜子打开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有,他这间一眼能看尽的小屋子里,就这些地方能藏人了。
林翔飞坐在床边松了口气,又是笑又是恼,骂自己神经病。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上班。
可是这个早晨,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