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她不紧不慢的说,“槿槿,我来京港市了……”
“所以?”
“所以,把然然还给我,行吗?我太累了,魏讯毁了我,我折腾了这些年,也想安稳下来,然然是我唯一的希望!”
郑静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桑槿一口拒绝,“然然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谁都甭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郑静,你不配提起然然,马上给我滚出京港,滚!”
她很少情绪这么激动,甚至爆了粗口。
那边,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郑静问她,“亲生儿子?桑槿,你这话,骗得了多少人?如果我告诉陆烬尘,告诉他在芬兰的真相,告诉然然的心脏其实是……”
“郑静,够了,你闭嘴!我不想和一个酒鬼在这里瞎耽误工夫,我给你打电话,就想告诉你……无论是谁,是你亦或是魏讯,都不能把然然从我身边抢走!”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摔断。
她抱着自己,蹲在露台上。
京港这个季节,最喜欢下夜雨。
两根手指夹着女士香烟,打火机一次次滑动,一次次闪过稀稀拉拉的火星后,灭掉。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要将我在乎的人,全都从我身边抢走?!”
弟弟是。
母亲是。
就连然然,然然也要离开了吗?
这一晚,桑槿浇了个透心凉,人颓废的坐在雨里,哆嗦着,一根根抽烟。
丢在一旁的手机,每隔几分钟,就会屏幕亮起。
来电备注显示:陆烬尘!
“老陆,差不多得了,人家不接你电话,你还非要逼着她接啊?”
后海酒吧。
郑源醒着一瓶赤霞珠,忍不住调侃极度烦躁的陆烬尘。
他恶狠狠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刚刚在然然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
那一桌子的其乐融融,跟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往死里戳入某人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不堪的心脏!
“凭什么?桑槿有什么资格过的那么开心惬意?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活该痛苦!”
陆烬尘咬牙,一字一句的诅咒着。
郑源呵呵,“烬尘,你要是真想让桑槿生不如死,你就不会带着月亮,跑去德国!更不会人失踪后,你发了疯的找,还有在医院……”
“我去德国,是为了月亮的心理健康!桑槿算什么?我在乎吗?”
酒还没醒好呢,单宁没能充分与空气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