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香治病已花了七两银子,还差三两没凑上,可叶家兄弟说什么也不愿动用大家辛苦卖松子的钱。
如今这蒜黄,正好解了急。
叶家的三兄弟闻言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应好:“多亏孙嫂子想得周到!”
孙婉浅笑回应:“不过是顺手之事。”
既定下地窖种菜的主意,梁二郎自告奋勇,用剩余的木板叮叮当当地鼓捣出几个木箱和两条长食槽。
随后,苏容泽跑往后山挖了一筐土,填充进了木箱内。
孙婉播下菜籽,又将小鸡小鸭安置进早先搭好的窝棚里。
一切忙完,夜色已深,众人用过晚饭就熄灯入睡。
待大家都进入梦乡,孙婉才悄然将自己的意识沉入那神秘空间。
她按着今天掌柜开的单子,摘下所需的蔬菜,一一清洗干净,整齐摆放。
紧接着又补种了缺漏的秋葵、荠菜和韭菜。
最后,孙婉摸黑出门,先给石头发了点灵泉水,又溜进地窖,给每颗种子都滴了珍贵的灵泉水。
一番忙碌后,孙婉心满意足地回到屋内休息。
……
同一时刻,杏花村里刘家。
刘里正脸色阴沉如水,刘猛却泪流满面:“……我去看二哥了,爹,在那牢里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这么冷,连条被子也没有,而且二哥只能抱着稻草取暖,吃的更是猪食都不如!”
“二哥唯一幸运的,就是没挨那二十大棍的下马威!”
刘猛的话让刘老太太哭得几近失明,她一脸哀求地看向刘里正:“孩子他爹,你得想想办法啊!”
“二郎从小就体弱,现在受这份罪,再不赶紧救出来,怕是熬不住了。”
刘里正闻言,心头烦躁:“都给我安静!”
他平日里威严惯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刘老太太的哭声也低了下去。
“哭哭哭,就只会哭,我难不成不想救他?可他自己不争气,让人抓住了短处!”
“一个个的,笨得要命!”
“为了一个傻子,竟敢和县令的公子对着干?”
想到这里,刘里正满心疲惫。
本觉得三个儿子中总算出了个佼佼者,如今看来,也是个愚不可及的货色。
“老大,今晚准备一下,明天跟我进城。”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是任公子挑起来的,就得让他改口。”
刘彦闻言,乖乖地点了头,而刘猛则抿嘴不甘。
“爸,只要任公子答应就行了吗?二哥得罪的可是那些背后的人呐!”话音刚落,刘海村长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一旁的刘老太太啐了口唾沫:“准是那些人故意陷害你的二哥的!”
“那些外来户,逃难的,什么坏事干不出来?说你二哥在逼良为娼,要我看分明就是那妖艳货色勾引不成,反过来倒打一耙!”
这话听起来,外人或许信以为真,但刘钢心里明镜似的。
他也见过那姑娘,似乎是叫林香香,人虽有些痴傻,样貌确实标致。
再说,也就老娘坚信二哥是清清白白的,刘钢在外头,关于二哥风流韵事的传闻可没少听。
无非是仗着有点才华,又是县令门生,人家不敢多言罢了。
当然,这些话刘钢不会当着家里人的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