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些表,大多都是飞鱼合作的品牌方送来的,他手上这块,是去年生日,曲语兰送给他的,所以才戴得久了点。
迟屿凑近江难,贴着青年的额头蹭了蹭,声音轻得像是在撒娇。
“你帮我戴上。”
雷得谢意全身写满抗拒的低音炮,在江难这里却是大杀器,alpha低沉喑哑的嗓音响在耳边,他差点就没能站住。
太他妈要命了。
江难取出表,套在迟屿的左手上,然后调整好表扣,帮迟屿戴了上去。
迟屿抬起手。
蓝色底盘,罗马数字计时,还有月相显示盘,墨蓝色表带,整块表看起来并不张扬,有种低调奢华的美。
“多少钱?”
江难摸了摸鼻子,“没多少,就比你戴的那块表贵了一点点。”
迟屿不经常买表。
但不代表他对表一无所知。
江难送给他的这块表是百达翡丽的6002G系列,不是最新推出的款,但售价却高达三千八百万。
三千八百万跟一千四百多万相比,远远超出了江难口中的贵了一点点。
俗话说,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要看他肯不肯为你花钱,这理论在迟屿这向来不成立,因为当一个人的钱够多时,花钱等于爱人,就不是一个成立项。
但在花的钱足够多的情况下,不用怀疑,那就是爱。
三千多万快四千万的表都给他买了。
这不是爱是什么?
迟屿心里高兴,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江难,比起刚才的吻,显然这个吻要温情得多。
“给我花那么多,不心疼?”
江难摇头:“不心疼。”
他顿了顿。
“说好要养你的,我说话算话。”
迟屿心软得很,但又想刨根问底,“一块表就花那么多钱,那以后怎么办,你只养现在,不管以后?”
他知道姜淼给江难留了钱。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
但不管有多少,估计都花得差不多了,或者说,早就花没了,毕竟到宿城之后的吃穿住行,甚至包括学费,江难都是自己掏的。
他没要江家一分一毫。
更别说后面还要给自己治病。
这么说来,他的小学弟真的是一个很坚韧的人。
生活按着他的头,想让他栽进泥坑,再也爬不起来,但他就是不认输。
不仅不认输。
还要给生活一句去你妈。
明明之前的日子那么难过,现在都能眼睛不眨地给他买几千万的表了,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