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忘了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了,走路都鸭子步,更别说大步跑了,差点没疼死他。
还有,纵使知道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喊破嗓子了,今天的声音肯定不能听,但江难实在没想到,竟然能不能听到这个地步。
这他喵的公鸭嗓是谁?
是他??
算了,破就破吧,反正过几天就好了,现在没什么比吃饭更重要!
江难站在楼梯上缓了半天,然后慢慢扶着楼梯挪到一楼,刚才声音太小,邱婶肯定没听到他说话,不然早就出来了。
江难艰难挪到厨房门口。
“邱婶,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楼上就闻到香……”
话在抬头的瞬间戛然而止。
不是,迟屿怎么还在家啊??
江难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找到时针开始数——七八九十……十点?现在已经十点了?都已经十点了,迟屿为什么还没去上班??
江难肉眼可见地变得拘谨。
脸也染上红晕。
他倒不是怕迟屿,好吧他的确怕迟屿,但他现在没有怕迟屿,他就是没办法直面迟屿。
一看见迟屿那张脸,昨天晚上的画面就控制不住地涌进脑子。
这谁顶得住?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迟屿把火转成小火,转身走出厨房,从沙发上拿了个软垫放在凳子上,“做完饭就去了,你怎么醒了?”
他以为折腾那么久,江难起码得睡到下午。
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
江难缓慢坐到软垫上,迟屿那个眼神看得他一哆嗦,电光火石间,他骤然跟上了迟屿的脑回路。
“不行!!”
迟屿挑眉:“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你赶紧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丢出去!全都丢出去!”
模样很凶,但声音又小又哑,脸也红,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力,不像是警告,反而更像撒娇。
迟屿却没罢休。
“我脑子里的脏东西?我脑子里有什么脏东西?”
江难:“……”
江难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然而迟屿还没完,他凑近江难,雪松香缓缓蔓延,像藤蔓一般爬上江难的身体,“要不你给点提示,不然我怎么知道要丢掉哪些脏东西?”
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