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虞冷月一把夺过药,忍不住细看了一眼。
&esp;&esp;小小巧巧的瓷瓶,连花纹都是描金的。
&esp;&esp;她单指拔开红绸木塞,一阵幽幽清香。
&esp;&esp;哪里像她给他用的金疮药,简直跟粗盐似的。
&esp;&esp;反正又不是她的药,又不花她的银子。
&esp;&esp;虞冷月撒药上去的时候,没一点心疼。
&esp;&esp;最后三下五除二地给他绑了纱布,便没好气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esp;&esp;招呼都没打一声。
&esp;&esp;周临渊至始至终都没瞧一眼。
&esp;&esp;直到腹中饿了,才起身,立刻就看到了小桌上虞冷月留下的吃食。
&esp;&esp;他打开吃食,随便吃了些果腹。
&esp;&esp;这样熟悉的味道。
&esp;&esp;虽比不得山珍海味。
&esp;&esp;却觉得很舒适。
&esp;&esp;是一种奇怪的,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不讨厌,还有些习惯般的感觉。
&esp;&esp;周临渊厌恶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
&esp;&esp;王喜媳妇过来收拾轩的时候,她眼见还有一只竹筒全封不动,特意问了周临渊:“三爷,这个是要温着还是冰镇着?”
&esp;&esp;周临渊冷瞥一眼,道:“扔了。我回周家,以后不用准备我的膳食。”
&esp;&esp;王喜媳妇应了一声。
&esp;&esp;不过没往心里去,第二日买菜的时候,依旧把周临渊的那份菜给买上了。
&esp;&esp;这阵子当差,她看清楚了,有些事得自己有眼色。
&esp;&esp;主子嘴上说的,有时候不作数。
&esp;&esp;周临渊回了周家,一直住在前院。
&esp;&esp;只有早晨,或者晚上天黑了,才去给老夫人、陈嬷嬷请安。
&esp;&esp;周老夫人那里好糊弄,她压根不会细看他的胳膊。
&esp;&esp;倒是陈嬷嬷很仔细,嘘寒问暖,眼里满溢出来担忧像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