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恋人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们以后要怎么相处?”
“……”
龚梓越没再继续往下说,掉头往自己的跑车走去。
宋碧菡雕塑一样怔怔站着不动,心却像是被龚梓越刚才那番话触动了般,汹涌澎湃。
的确,她和龚梓越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有什么好误会的?
就算她和他之间这场感情里是她先付出先投入,可难道他就不能对她有一丁点的信任?
思忖间龚梓越已经把车开过来,却没招呼她上车,更没下车替她开车门的举动。
他的车停在她面前,要不要上车,她自己决定。
宋碧菡隔着车窗望着他模糊的剪影,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把手触上门把——车后座的门把。
龚梓越正诧异她怎么坐后座,就听她说:“龚司机,请带我去一个能够让我暂时忘记烦恼的地方。”
“……”
这个女人……
龚梓越无声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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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卢亚宁都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中——因为老板心情很糟糕。
“这期的广告方案是谁负责的?怎么出这么大的纰漏?把他们的总监叫来。”
旋转椅上脸色冷沉的男人手头资料一扔,一旁的卢亚宁心跳都停了一拍,点头转身。
刚走到门口要开门,门却被人自外推开,一道人影夹带浑身杀气冲进来。
咦?董事长怎么来了?
卢亚宁望着突然出现的关父,正要开口说什么,关父已经沉声呵斥:“出去!”
卢亚宁担忧的望了眼往这边探来的关景之,蹙眉离开。
关景之没什么表情的望着一冲进来就一脸莫名怒气的父亲,淡然开口:“我又什么地方让您看不顺眼了,您这么生气?”
“混帐!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会不知道?你和那个死丫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去日内瓦要带上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有些讶异竟然连父亲也知道了这件事,关景之猜测到底是谁说漏了嘴。
卢亚宁和李助理是绝对没胆子也不会说。
那么是关耀之那个混蛋?
还是母亲?
“怎么又装哑巴了?还是没话说了?”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原本还只是有些怀疑的关父怒火中烧。
“关景之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怒不可遏,关父随手抄起桌上的笔筒便朝地上砸,“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斗,我越恨谁你就越是要和谁在一起?”“您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总之你给我现在立刻、马上、一秒也不准耽搁,迅速把那个死丫头给我赶走!”
关景之揉了揉被父亲的大嗓门吼得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淡声问:“如果我不呢?”
“……”
这赤裸裸的挑衅险些让额头青筋猛跳的关父一口鲜血喷出来。
枉他还在那些老友面前吹嘘自己生了个能力卓绝又孝顺的儿子,事实上这混蛋吃里扒外连个赔钱货都不如,每次都要把他气得血压直线飙升。
“给你两条路,一是——”
“这两条路的选择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长茧了您怎么还没说腻?”关景之略显不耐地打断父亲,语毕又补充一句:“您年纪大了,没事可以找王大帅或者于叔下下旗吹吹牛,这些事您不用管。”
“你你你——”关父气得又想砸东西,瞄来瞄去手边除了那抬笔记本实在没什么好砸的了,这时关景之很体贴的从抽屉里拿了只烟灰缸递过去。
这下关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气呼呼瞪着儿子,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我一会要和广告部的总监谈工作,您是要留下来一起讨论还是先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