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雨溪道人也不好受,七七四十九朵桃花,组成一道道犀利的临时阵法,如刀如剑如锥,狂刺中宫,直捣黄龙,破开一切飞针的阻挡,不惜一切代价,刺向她的心脏。
这些飞针大多都是一阶法宝,甚至有的是冰针,是雨溪道人用法力凝结出来的赝品,混淆视听,增加气势。
咔嚓咔嚓,一些冰针和一阶法宝遇到桃花时,纷纷碎裂。
雨溪道人脸色不变,反而露出一丝满意的喜色,嫩白细长的手指一点,顿时从四面八方飞来一百零八根四阶飞针,组成一个临时盾牌,护在胸前。
桃花射至,叮的一声,被飞针小盾牌挡住。
桃花飞散,如仙女散花,狠毒的刺向雨溪道人的双眸、鼻子、喉咙、胸脯、腿根等脆弱部位。
“放在以前,或许怕你这件桃花罗烟帕,现在我的针剑术略有小成,岂会再惧你?”雨溪道人极为自负的冷笑一声,腾空而起,无数飞针组成一把巨大飞剑,托起她的高挑娇躯。
同一时间,四十九朵桃花射空,被一百零八根飞针夹击。以运剑之势,用飞针刺之,瞬间,空气震动的怪异声音,在四周响起。
快如闪电,针和桃花撞击数百次,火花四溅,烟雾缭绕。
两人打出了真火,一迎一击,全力而为。四周灵气波动,混乱的气流把附近的大树吹得东倒西歪,甚至当场折断。
“你怎么可能控制这么多飞针……不可能……居然没有一个是幻影……”汤倩惊恐尖厉的声音再次传出,桃花帕突地飞涨,护住周围九大方位,身处中宫,浑身是血,胸脯上、屁股上、手腕上、耳垂上,插满了飞针。
这些飞针,全是玄冰之气凝结而成,刺进汤倩的身体,无法收回。
所以,当鲜血涌出时,当明亮的冰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时,王越在旁边看呆了。
这几十根冰针,刺中的部位太风骚了,王越怀疑,这一定是雨溪道人故意刺的位置。
汤倩面色羞红,发出凄惨的呻吟声,丰满成熟的娇躯,不时的抽搐着、抖动着,表情极为复杂,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任凭飞针保留在身体敏感部位上,并未用真元逼出。
轰轰轰轰轰!
又一阵激烈的爆炸之后,四十九朵桃花,花瓣调零,以残荷败柳之姿,返回汤倩的身边。
看到受损的四十九朵桃花,汤倩心疼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五阶子母型珍稀法宝,竟然被一堆一阶飞针、凝结冰针打残了。
雨溪道人身边,也只剩三千多根飞针,残存的飞针,都是真正的法宝,冰针已在碰撞中全部毁去。
“数量足够了,但运剑之法,还是不得窍门!可惜了,已被王越看破,如果真在他身边潜伏十年,针剑之术,一定大成。”雨溪道人心中叹惜一声,表情平静,如凌波仙子,淡立风中。
“呵呵,这就是你和我定下十年之约的真正目的吧?难道当初你点燃迷幻乱情香,吸引王光护前去,也是为了修炼这套针剑术?”王越站在远处,淡淡笑道。
“是为了修炼针剑术没错,但是……你和他相比,我更希望去的人是王光护。你明白我的意思?”雨溪道人说着,双手涌出凛冽的玄冰之气,把脚下的石床和云豹皮冻成一块巨冰。几千根飞针旋转着飞射进去,巨大冰块和石床、豹皮轰然碎裂,变成一堆冰碴。
“当初,你追踪我这么久,又没有用尽全力杀我,是不是看出我懂逍遥剑派的无上剑术?真戏假做,或者假戏真做,才陪我这么多天?”王越又问道。
“……或许吧!”雨溪道人沉吟良久,才幽幽叹息一声。
“还想杀我吗?”
“……”
雨溪道人盯着王越,面色平静,目光复杂,似乎怪他不知好歹、问得太多,又似乎怪他问一些明知道答案的愚蠢问题。
“你的身体很结实,很坚韧,堪比四阶法宝的强度!但是,我想杀你,很简单!你看看汤倩的下场,就该知道我没有说谎。”雨溪道长说着,指了指神色狼狈,气势低迷的美妇人。
汤倩服下几粒丹药,恼怒地喊道:“咱们都是金丹中期的高手,杀他这个筑基初期的废物当然简单!你干吗拿我当参照物?我刚才只是试试你的修为情况,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怕我跟你抢王光护吗?我已经有道侣了,就算我没有道侣,你失身于王越,又闹得人人皆知,这事早就传遍了整个花仙国,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王光护。当年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一样得不到!”
“我没法和王光护在一起是命运,但你根本配不上王光护!我不想骂人,但你这女人天生就是被人骂的。看看你用的五阶桃花罗烟帕,当初为了这件法宝,就成为炼器宗某位长老的道侣,可人家炼器宗防备很严,一直没接你进入炼器宗。你这破名声,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雨溪道人似乎想起了伤心事,也厉声反击,指责汤倩。
看着两位吵成一团的女修士,王越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两人曾经欢好的石床碎裂,预示着两人甜蜜关系的结束。女人很现实,女修士更现实。王越被雨溪道人打击很多回,从没当过真,但是看着两个漂亮女修士在自己面前争抢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在一刻,他想起了纪苏,想起今生第一次爱上的女人。她的性格或许不是冰冷,只是不想对无关的人绽放。她的高傲,或许是等待一个更优秀的男人,把她的傲气击溃,才能把她的芳心俘获。这个修真界,从来不缺少天才,不缺少优秀的男修士,但王越一直被人排挤在优秀者的圈外。
现在又被人指责为强暴雨溪道人的凶手、色狼、无耻小人、尊卑不分的恶棍,名声越差,就离纪苏越远。就像两道背离的射线,越行越远,似乎再也没有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