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等等。」永相随不知何时来到小何身边。「他是我带来的人。」小何放下洛煌﹐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再望向永相随﹐荒诞的想法在脑海一闪即逝﹐至少他认为是荒诞没错。「他不会是你的那口子吧﹖」他的一句成功的令全场萧静下来﹐众人莫不惊讶地审视着洛煌。
「喂﹐刚刚小何说啥﹖」「他好象说那个男人是相随的那口子。」「真的假的﹖他左看右看也跟我们和相随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就是呀﹐那个瘦不拉鸡的男人似乎适合一些平凡地过一生的上班族﹐他跟相随八字不合的样子嘛。」「怎么……」当当浑厚却扮作娇滴滴的声音在众人窃窃私语的你氛响起。「当当觉得他跟“阙哥” 很不同耶。」现在﹐连窃窃私语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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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哥﹖洛煌没有错过整句句子的重点﹐察觉到这个人名使全场的气氛陷入一片死寂。眼稍瞄向永相随﹐只见他依旧他的招牌笑容﹐彷佛没有注意到「阙哥」这两个字。
「你……这个白痴当当﹗」下不第一个发难﹐他一脚踢向当当的屁股。「什么也不提﹐偏要提阙哥﹗」逐下不后﹐众人亦一并涌上﹐每人皆也一手教训似的捏住当当的皮肉﹐无一不在骂那个200厘米高的巨人。吵闹之中﹐隐隐若若听到他们在说﹕「白痴当当﹐之前已经警告过你别在相随面前提起阙哥啊﹗」当当被捏得滴下泪水﹐可怜兮兮地道歉。
阙哥……这个阙哥到底是谁﹖为何这群人对这个名字如此小心翼翼的﹐不愿在永面前提起﹖思索间﹐手掌被纳入另一只温暖给予强大安全感的手掌﹐他知道﹐是永。
永相随冲着洛煌一笑﹐拉住他步向吧台﹐接着两手搁置在洛煌的双肩﹐轻微一压﹐示意洛煌坐上吧台椅。
「人家明白了﹗相随是想调制“幸福” ﹗」永相依站在吧台后一边用布抹着杯子﹐一边端测永相随的用意。
毕竟知兄莫若弟﹐这次被永相依猜中了。
「调制﹖」洛煌一愣。「永懂得调酒﹖」「人家的相随以前打工时曾做过bartender喔。」相随便相随﹐为何要加上「人家的」﹖洛煌感觉上有点剌耳。
「那么“幸福” 是……」他说话的同时﹐永相随右手撑在吧台的桌面﹐手微使力﹐双脚一跃﹐横身跳过吧台﹐来到永相依身旁。
漂亮﹗这一记跳跃﹐再一次使那一群男人的注意力回到永相随身上。
「咦﹖相随不会是……」「不是“不会是” ﹗一定是才对﹗他要调制“幸福” ﹗」「真的吗﹗﹖我好想喝﹐很怀念喔。」「相随﹗我也要喝﹐调制一杯给我吧﹗」二十多名男人如野兽般奔跑至吧台﹐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争坐着吧台椅。
永相随淡淡地浅笑﹐把永相依替他预备的几樽不同款式的酒﹐逐一依照份量倒在调酒杯中﹐盖上调酒杯的盖子﹐把调酒杯从左手抛高﹐伴随着翻了几个圈﹐调酒杯几乎要碰到酒吧的天花板之际﹐开始往下降﹐永相随的右手稳稳的接住它。
简单的动作﹐没有花巧的技术﹐在场的所有人依然屏息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对永相随来说这不是必要﹐因为调制「幸福」不需要太多动作。
他打开调酒杯的盖子﹐把杯内混成浅绿色的酒倒在一只小巧的酒杯。一杯小巧得用手掌也可以覆盖的浅绿色酒﹐亦没有什么吸引视线的装饰﹐不过就是令人忍不住的想品尝它。
「你猜这杯“幸福” 会给谁喝﹖」「当然是给我啦﹗」「不﹗给我才对﹗」「不是啦﹗该是给人家才对﹐人家是可爱的弟弟嘛﹗」饥饿中的野兽形容此时的永相依正是恰当非常。哎﹐没办法﹐谁叫他就是调不出相随的「幸福」。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永相随把这杯「幸福」推到洛煌面前。洛煌一脸茫茫然﹐浑然没想到他会调酒给自己喝。
「啧﹐今次又没得喝了。」「唉﹐谁叫相随每次只会调一杯“幸福” 。」「不行﹗我抗议﹗」下不从侧边的小门进入吧台﹐扯着永相随嚷着道﹕「你只调“幸福” 给你那口子就算了﹐但至少要弹琴安抚我们没得喝的失落﹗」众人听见永相随「将要」 弹琴﹐脸上的失望立刻被兴奋取代﹐再度热闹地欢呼。
「下不﹐我才刚到不久而已﹐怎么也不待我坐一会儿便要我弹琴﹖」他哭笑不得的。
「谁鸟你﹗﹖去去去﹐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下不绕到永相随背后﹐推着永相随到酒吧角落的一座演奏用大钢琴。
「相随﹗你也知道我们跟下不一样想听什么的﹗」一群男人异口同声地附和。
「是﹑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揪起覆盖着钢琴的布﹐拉起琴键的盖子﹐随便按了几下琴键试音。
「永也懂得弹琴﹖」他究竟还懂什么﹖洛煌的疑惑很快便得到答案。
「相随不仅懂得弹琴﹐还懂得弹树琴(RP) ﹑电子琴(基本上也差不多弹法)﹑拉提琴(包括大﹑中﹑小提琴及低音大提琴)﹑ 吹笛(任何一种笛)﹑ 萧(任何一种萧)口琴﹑喇吧(任何一种喇吧) ﹑打鼓﹑玩锣等等。总而言之﹐你说得出的乐器也难不到他。」永相依语调中说不出的骄傲﹐彷佛自己才是那个晓得玩所有乐器的人。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顺便告诉你﹐相随至少也会讲十种语言﹐流利得宛如第一语言。」「哪十种﹖」「中文﹑英文﹑日文 ﹑法文﹑德文﹑韩文﹑俄语﹑西班牙语 ﹑意大利语﹑阿拉伯语。」回答他的竟是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小何﹐他坐在洛煌身旁﹐指着那杯「幸福」说﹕「你不喝便给我。」洛煌瞪了他一眼﹐两手环住那杯酒﹐一股不自然的感觉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比起永﹐他只懂得讲两种语言﹐乐器也一概不晓。
「听二哥说已往相随还小的时候﹐老爸便已经要他学习很多事物﹐还要让他照顾我们三个弟弟﹐说是训练相随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所以相随的童年是围绕着学习和照顾。」永相依停下手边的工作﹐瞟向用调教着钢琴椅的永相随。「二哥还说相随自少学东西一碰便晓﹐老爸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就更加希望能好好的培育他。」洛煌过了一秒才说﹕「在我面前的他﹐不是那个样子。」像个千依百顺的温柔男人﹐有些时候又好象随时可以放下一切的洒脱。
身侧的小何灌了口永相依拿给他的啤酒。
「大概是他看穿你的大男人主义不想情人比自己更能干﹐所以在你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才能。」洛煌没再出声﹐沉思地凝视住握紧的酒杯﹐杯内浅绿色的酒产生微微的波动﹐他举高酒杯﹐浅尝美酒。入口的是淡淡的苦涩﹐又彷佛有些微的酸意……给人一种想哭的冲动﹐到最后遗留在口内久久不散的余味﹐却是清甜馨香的感觉﹐沁入身心﹐萦绕心头。
很特别的酒﹐不像其它烈酒般烧干喉咙﹐反而给予滋润。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杯「幸福」却能冲洗愁苦﹐方才的郁闪荡而无存。难怪那群男人抢着要这杯酒﹐毕竟人生于世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要愁﹐喝了这杯酒﹐什么也不用再愁﹐着实令人回味无穷。
「岂只那么简单。」永相依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喝了这杯酒有什么感觉﹖」「苦尽甘来。」四个字表达从苦到酸再变清甜的感觉。
「告诉你﹐人家喝了后只有清甜的感觉。相随研究这杯酒﹐并把它改名为“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