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寂静无声,她撑起身子,目光扫过这陌生的布置,意识逐渐回笼。
她和霍楚宴……
纤细的手指攥紧被单,脑海也随之轰鸣。
门锁被人转动的声音传来,身体比意识更快地拉起被子躺回去。
刚躺下她便后悔了。
这正是与霍楚宴好好解释的最佳时机,她在躲什么?
但她又能向霍楚宴解释什么?
是说明她为什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是由于中了乔妄的圈套?
还是承诺她会对此负责?
他会需要自己的负责?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思绪像浆糊一样混乱不堪,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心跳愈发剧烈。
不管了。
既然她对他做了那件事,那么她该承担好的责任绝不逃避。
她一咬牙,掀开了被子,“霍……”
话到嘴边,却在看到一张陌生女性的脸庞后硬生生咽了回去。
从装扮上看,应该是船上的服务员。
对方被她这样的动静给吓得一跳。
“虞小姐,魏少爷让我来瞧瞧你的状况如何,需不需要给你送杯醒酒汤。”
醒酒汤?
魏司泽觉得她是喝醉了吗?
那霍楚宴和她……魏司泽知道吗?
心中疑惑重重。
虞婉试探着说:“我没事,谢谢魏少爷的关心,对了,除去醒酒汤之外,魏少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魏少爷说之前不了解你的酒量,所以准备不足,让你受惊了。他说等你醒来后会郑重向你道歉。另外,他还说段少爷已经提前划船离开了,不会再过来打扰你了。”
听闻此言,虞婉断定魏司泽并不知道她让人下了药,要么是知道却未表露。
这一点,她打算日后再找机会探查。
不过,段昱划船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没算错,离最近的一座海岛起码也有上千公里,确定段少爷是划船一个人回去的吗?”虞婉问道。
“是的。”女服务员微笑着回答:“魏少爷说想体验一下洋流的运动,于是划皮艇便离开了。”
虞婉彻底愣住了。
一千公里的路程,就算开车不眠不休也得开上七八小时,段昱竟然划船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