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沉重。
得意什么呢……
有钱有势的人一旦开始向下一层市场扩展,赚的钱简直吓人。
画廊才开业还没满一天,虞婉和魏司泽就在核对账目,竟然赚了三千多万港币,换算成人民币也有两千七百多万左右。
这还仅仅是出售了一些高品质的画,并没有动用那些大师级的作品呢。
真应下了那句话:所有的画廊卖的从来不只是画,而是诱惑。
这一点,虞婉清楚,魏司泽也明白,所有踏入画廊的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没有人能够抵御这种诱惑。
底层的人渴望攀升,而上层的人更是企图再进一步。
他们从平地的争夺,一直较量到了半山腰,然后抬头望见,山顶之上还有更高峰。
于是,新的不满和欲望随之而来。
这些无穷尽的欲望,成了虞婉和魏司泽赚钱的利器,成为了虞婉实现目标的阶梯。
她曾依赖这些欲望建立起天合公司,一步步挑战乔家,迫使乔家不得不承认她的力量。
但这远远不够。
尽管乔家近年来财务表现不佳,设备亟需升级,但如果他们敢于彻底变革,天合的竞争优势根本不足为惧。
毕竟,瘦死掉的骆驼毕竟比马大,她觉得自己依旧势单力薄。
深夜,即将打烊之际,一篇批评魏司泽的画廊过于铜臭的文章无声无息地登上了《香港晚报》的头条。
画廊助理买了一份报纸给二人,大致内容指责魏司泽借画廊敛财,玩弄权术,表面做艺术交易实则欺诈富豪。
树大招风,他们的名声响了自然会引来非议。
画廊也并非是上市公司,不必公开财务,然而,敏感一些的媒体人仍能从细微处推测今日的惊人收入,并加以渲染。
魏司泽轻轻用报纸敲了敲掌心,以一种温和坚定的语调说:“这事我来解决,大家先去换一下衣服,随后我们庆祝一下。”
助理们立刻笑容满面,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待助理们全数离去,魏司泽轻哼一声,“就像狗一样,闻到味儿就凑上来了。”
虞婉仰首饮尽半壶水,嗓音略带沙哑地点点头,“不错,把握机会,又是一次免费宣传。”
一提宣传,魏司泽脑海中闪过霍楚宴白天的大力推广,他望向窗外,夜色中霓虹闪烁,而上环大厦的广告屏上“开业大吉”依旧在循环播放。
他开口道:“今日的成绩,要感谢霍先生的助力。”
宣传虽虚,但告知人们可以借此结识霍先生却是实打实的吸引力。
虞婉低眸,不经意间眼神柔和。
“霍先生的名头自然响亮。”
“择日上门感谢,现在,吃饭去吧。”
“嗯,好的。”
晚上十点,画廊关闭,众人驱车前往餐厅,共赴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