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一手按着胃,一手紧握住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口气喝掉大半,可身体也到了极限,胃里的疼痛叫她想蜷缩起来,脑袋的眩晕差点让她摔倒,魏司泽扶住了她,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喝了。”
虞婉吃力地推开了他,又借力撑在沙发上,晕眩的大脑和剧痛的胃同时传递的不适让她分不清先处理哪个,摇摇头,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温若兰的催促声接着响起,“继续。”
“温若兰!”魏司泽低喝。
温若兰的眼底泛红,讽刺道:“怎么,魏少爷心疼了?你可以叫她别喝,但之前说好的我可不算了。”
“没事,”虞婉艰难地说:“我可以喝。”
魏司泽紧紧德盯着她。
温若兰冷笑一声,“那就请你继续吧。”
虞婉将瓶中剩余的酒倒进杯子,然后仰头猛喝。
其实她早已经喝不下了,喉咙、胃乃至整个大脑都在警告她别再喝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忍着不适一饮而尽,之后倚着墙深呼吸,忍着痛把空酒瓶扔在了桌上,“全都喝完了,温小姐,我们该履行约定了。”
酒瓶在桌子上转了一圈,缓缓指向温若兰。
温若兰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放心,我自然是说到做到。”
她拎起包就往外走,走到了门口时突然回头对虞婉说:“同样是竞争,就算我失去了这个,还有一百万个不同的选择等着我,可你却没有,你站在我面前,只能任我宰割,哪怕所有得人都清楚我在迁怒于你,可你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因为我的出身就是比你好,家世比你显赫,从根本上说,我们之间是高贵与卑微的差别。我知道你不服气,也欢迎你随时来报复。”
“但条件是,你这辈子可以爬到我们如今的位置。”温若兰转身离去,虞婉终于是忍不住地抱着一旁的垃圾桶开始大吐特吐,狼狈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朋友离开后,易巧音不想把自己的底牌亮给乔家看,于是慢慢地说道:“魏少爷,看来今天的确不适合好好得谈生意,咱们改天再约吧。”
魏司泽嘴角动了动,算是应答。易巧音站起来往外走,经过虞婉身边时给了她一张纸,接着说:“同为女人,所以起来吧,我选在送你过去医院。”
“我来送她。”魏司泽开口。
易巧音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转身离开。
生意还没敲定,乔恒显得有点着急:“魏少爷,这个,我……”
魏司泽打发他说:“三哥若是愿意信得过我,可以先去找温若兰对接好项目。”
乔恒正求之不得,“魏少爷的人品那是没得说,大家有目共睹,我这四妹就交给你了,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见魏司泽没多大反应,他留下一句“那就麻烦您了”,急匆匆地追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魏司泽伸手把地上的虞婉拉进了怀里,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虞婉微微推拒,艰难地说:“我、自己能……”
“你想自己走?站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