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儿赞许地向小宝点头道,“小宝真聪明,姐姐咋就没想明白呢!”
正在这时,枣红大婶从外面进屋来了,枣红大婶向大耳叔道:“宝他爹,刚才我们说到哪了?你看看我回来吃豆腐脑时多放了两勺韭花酱,就害的我拉肚子,贪嘴真要不得!”
大耳叔呵呵笑道:“那你怪谁!你明知道吃韭花多了好拉肚子,你还吃那么多,你不拉谁拉!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白染儿心想:这儿也有豆腐脑和韭花啊!一想香嫩滑软的豆腐脑放上韭花酱辣椒香菜,再来两根油条,美味啊!哇啦啦,口水都要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白染儿赶紧甩了下脑袋,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非馋的乱蹦不可!白染儿清楚地明白,即使馋的要命,也吃不上香嫩滑软的豆腐脑,只能咔嚓嚓断了此念头!
白染儿自我安慰,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只要我努力,一切都会有的!困难是暂时的,生活是美好的!
白染儿刚安慰完自己,就听枣红大婶笑骂道:“宝他爹不带你这样的,我都快虚脱了,你不心疼我罢了,还取笑我?”
大耳叔却呵呵笑道:“宝他娘,我还不知道你,要真像你说的这么邪乎,你还有心情骂我,早蔫了吧唧地歪床上了,少唬我!”
枣红大婶咧嘴一笑,“就你眼毒,那个刚才我说哪了,哦,我想起来了,说到官府给我们出难题了对不?”
大耳叔点头道,“对,你个懒驴上磨事多,说说是什么难题,没准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枣红大婶郁闷地道:“你说哪些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但凡说媒的,有几个是能识字的,我们当的是媒婆又不是秀才,他们非要我们当场诵读书写签上所写的诗句才成!宝他爹,你说他们是强人所难不?你说我斗大的字就识一个‘囍’字,你让我用剪刀剪个囍字我不仅会,还能剪得非常漂亮,你说要大的我绝不给你剪小的,你说要小的我绝不给你剪中不溜的,只要你说出要求,我保准剪得让你称心如意!可你要让我用毛笔写我就不会了!一想起这,气的我就想找把剪刀把出题人的头发都给他剪秃了,我让他再吃饱撑的没事干,专门出题刁难人!”
白染儿觉得枣红大婶说话真逗,心想:这出题的人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怪不得枣红大婶郁闷,不过枣红大婶也有点忒彪悍,连监考官的头发都敢说给剪秃了!枣红大婶就不怕这话万一让监考官听见了,一下子取消她的考试资格,永世不得录用,那她可就得蹲墙角抹眼泪喽!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大耳叔搔了搔后脑勺,尴尬地向枣红大婶笑了下,“宝他娘,要是别的事,兴许咱们商量商量还能有个解决的办法,可这认字的事,我和你半斤八两,可以说我还不如你呢,你最起码还能用剪刀剪出个囍字来,我连个囍字都剪不出来!不过,宝他娘,你也别太上火了,你也说了,但凡做媒婆的没几个识字,你不认识,她们也不认识,大家都一样,想开点,别太担心了!”
枣红大婶想了会双眼放光道:“要不咱找人向监考官送点礼,反正要是当上了官媒,以后还能挣回来?宝他爹,你看呢?”
白染儿心想,送礼倒是个办法,可就是不知道这监考官是个清官还是贪官,清官的话,你送礼人不收,白送!贪官的话,就得看看贪官的胃口有多大,你能想到送礼,别的媒婆肯定也想到了,这就看你们谁的钱多,谁的后台大了!不过,听大耳叔和枣红大婶说的话,貌似没什么门路,即使碰到个贪官,这光靠钱往上砸,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再说据我所知,唐太宗李世民的贞观之治时期政治清明,贪官污吏极少!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贞观之治和历史上记载的贞观之治的出入有多少!不过听大耳叔和枣红大婶讲的官媒是要经过考试才能胜任,我记得从秦以后没有正式设立媒官,那么唐朝应该没有正式设立媒官才对,可听他们夫妇讲的这里的官府确有设立媒官这么一个职位!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处的贞观之治时期,与后世记载的贞观之治的确是有偏差,但具体是哪个环节的问题,就不是我能解释的了啦!
大耳叔叹息了声道:“我听说现在查贪官污吏查的可严了,咱要是这时候送礼,让人逮着把柄了,咱就别过了,再说咱一没关系二没多少钱,送礼就免了吧!咱还是尽力而为的好,咱要运气好时气壮能当上官媒就干,当不上咱就好好的干私媒!宝他娘,你说呢?”
第二十五章:大婶耍宝
枣红大婶的眼光瞬息黯淡,失望地道:“唉!只能这样了,能想的都想了,能做的也做了,能不能考上官媒随缘吧,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不来!算了,我也不钻死牛角尖了!”
大耳叔呵呵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娘子嘛!好了,别想官媒的事了,去,赶紧把你的脂粉擦了去,涂得给猴屁股似的,难看死了!”
枣红大婶笑嗔道:“别的媒婆比我涂得还厉害呢,我涂得比她们轻多了?难道不好看吗?”枣红大婶说着就将脸凑到大耳叔面前。
大耳叔被呛的直咳嗽,大耳叔用大手一拨枣红大婶,“去,赶紧洗了,呛死人了!别人再怎么涂也没你涂得这么不着边!你看看这嘴涂得给抹了鸡血似的,这脸擦得给抹了白灰似的,幸亏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你这么出来,指不定能吓死多少人呢?”
白染儿心里暗夸大耳叔形容的太贴切了,要不是刚才大耳叔明确表示不认字,我还真怀疑大耳叔是深藏不露呢!
枣红大婶摸了下她的脸,手上顿时白呼呼一片,枣红大婶瞪眼骂道:“这卖胭脂的太会唬人了,居然给老娘这么次的胭脂,下次让我再碰上,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枣红大婶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回来的时候吃豆腐脑不会连这胭脂都吃进肚子了吧?难道我拉肚子是吃了胭脂的过?”
白染儿暗笑,这枣红大婶也太可爱了,爱憎分明,偶尔也有点小糊涂!这哪像是有两个娃的人!
大耳叔呵呵笑着催促道:宝他娘,你还是赶紧去把你的脸洗了,没看见两个孩子都瞪眼冲你嘻嘻笑呢?”
“呜呜呜,没脸了,为老不尊,在孩子们面前丢脸了,没脸见孩子们了!”枣红大婶说着捂脸逃向门外!
屋里的一大两小,都哈哈大笑起来!白染儿笑得肚子都疼了,心想:这枣红大婶太会耍宝了,大耳叔守着这么个活宝媳妇生活一定不会寂寞!
一会儿,枣红大婶笑嘻嘻地重新走回屋里,白染儿瞅着去了粉的枣红大婶,常年的辛劳在枣红大婶的眼角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鱼尾纹,但比起苦命娘脸上的皱纹,枣红大婶脸上的鱼尾就可以忽略不计了!由此可看出,枣红大婶虽然也在为生计疲于奔波,但从整体看,枣红大婶家的生活要比自家的生活好过得多!从侧面反映,枣红大婶替人说媒的确是挣钱了!
白染儿望着笑嘻嘻的枣红大婶,“婶娘,你洗了脸比刚才更漂亮!”
枣红大婶嗔笑着用食指划了下白染儿的腮道:“小丫头嘴真甜,饿了吧?婶娘给你做毕罗吃!”
白染儿心想:“毕罗是什么玩意?我咋没听过?”白染儿在脑海里搜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