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冷冷地扫了学员岳蒙一眼,然后望着孟虎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老夫听错了,刚才好像有人在封官许愿啊?”
叶馨予唯恐孟虎在不知道这个小老头身份的情形下得罪了人家,便赶紧介绍道:“孟虎将军,这位便是我们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韩说。”
按帝国规制,历任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必须由帝师担任,譬如眼前这个小老头韩说,就是当今皇帝蒙远的座师。
在光辉帝国,帝师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虽然不是朝中的实权官员,可对帝国的朝政却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因为他们的言行可以直达上听,可以直接影响皇帝的决策,这可不得了,所以任谁见了帝师都得避让三分。
一听叶馨予介绍说这个老头姓韩,孟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很明显,这个韩老头和昨天被自己收拾的韩楚关系不浅,弄不好韩楚就是这老家伙的子侄什么的,今天这阵仗摆明了是兴师问罪来了,既然是这样,孟虎也就没必要隐忍退让了。
还是那句话,在帝都孟虎轻易不会惹事,可他绝不怕事。
孟虎冷然回应道:“韩院长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听错了吧?”
跟在韩说身后地三名学院导师霎时就变了脸色。叶馨予也是脸色大变。不管怎么说韩说都是当今帝师啊。孟虎居然当面说他人老耳背。是不是有些过份了?韩说更是气得不轻。成为帝师这么些年。老头人前人后听到地都是阿谀奉承。什么时候碰过这样地钉子?
韩说当时就冷然道:“老夫虽然年纪一把。可这眼睛还没花。耳朵也还没聋呢。”
“是吗?”孟虎以同样冷漠地语气说道。“那这问题就严重了。本将军刚才只是说岳蒙将来地前途无可限量。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代名将。这可不是什么封官许愿!倒想请问韩院长。你非要往本将军头上扣一顶封官许愿地大帽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
韩说闻言大怒。可一时间却想不出反驳地话来!
关键还是孟虎抓住了一个理字,而韩说又犯了个错误,他不该一进来就倚老卖老,一厢情愿地认为孟虎不敢不买他这个帝师的帐,结果人家偏不买他的帐,两番言语交锋下来,韩说老脸尽失,气急之下早已方寸大乱了。
“好一张利嘴。”
韩说身后的一名中年人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喝道,“本爵刚才也在教室外听了将军阁下一番高论,将军阁下似乎对皇家军事学院编撰地教材很不以为然啊?说什么帝国热爱和平、不想打仗那都是扯蛋?本爵倒想和将军阁下讨教一二。”
孟虎哂然道:“不知道这位尊姓大名怎么称呼啊?”
那中年人双手一负,傲然道:“本爵余秋,号含泪,?‘为皇家军事学院战略课导师。”
孟虎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对不起,本将军从来就不和隔墙偷听的鸡鸣狗盗之辈讨论什么战略问题。”
“你……”
余秋霎时气得脸色铁青,胸口里就像堵了块铅,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刚开始韩说、余秋等人还认为孟虎只不过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地武夫,没想到他的言辞竟如此犀利,关键是韩说、余秋他们从未跟孟虎这样的武人有过言语交锋,很不习惯这种丝毫不留余地的犀利语锋,接连败阵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见韩说、余秋接连受挫,另一个中年人忍不住了,上前喝道:“孟虎,你竟敢污蔑韩院长往你头上乱扣‘封官许愿’的大帽子,再侮辱余爵爷是鸡鸣狗盗之辈,简直岂有此理!本爵一定要向兵部提出申诉,要求兵部严加查处。”
孟虎哂然问道:“这位大人又怎么称呼啊?”
那人傲然道:“本爵阎崇,号包衣,?‘为皇家军事学院兵阵课导师。
”
“阎包衣?”孟虎哂然道,“阁下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伎俩倒是很熟练嘛?”
“你!?”阎崇这一气也是不轻,瞪着孟虎吼道,“你敢污蔑本爵?本爵……”
“怎么?”孟虎目露不屑之色,然道,“你是不是也要向教廷提出申诉,要与本将军公开决斗啊?”
“你!?”阎崇神色一凛,本能地退开一步,皱眉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本爵不与你一般见识。”
“咯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大教室外忽然响起了银铃般地荡笑声。
旋即有一把柔媚入骨的声音传了进来:“精采,真是太精采了,本宫还真是没想到,我们地帝国英雄不但武艺了得,在战场上锐不可挡,口才上是极佳呢,连韩老先生、余先生还有阎先生联手都没能在言语上讨到便宜呢,嘻嘻。”
话音未落,蒙妍的倩影便已经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大教室。
大教室里所有年轻男学员地眼神立刻就直了,既便是余秋和阎崇这两个中年人,望向蒙妍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味了,蒙妍原本就长得祸国殃民,再加上魔鬼般地身材以及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