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胤禛满眼都是不信,他无法接受却也明白陈太医是不敢欺骗自己的,所以心中更加悔恨万分,他想自己当初为何那般绝情不肯留年羹尧一命呢,若只把他圈禁在年府当个闲人养着,是不是世兰也不会如此了,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陈太医看着沉思的皇上,心中犹豫要不要把年贵人知道了欢宜香秘密的事告诉皇上,若说了现在皇上恐怕受不了,若不说瞧着皇上的样子只怕等下会去看年贵人,年贵人如今刚刚醒来身体正虚,见了皇上难免情绪波动,若有个什么意外他可回天无力,所以为了自己日后长久,还是说吧,让他们二人都冷静冷静也好。
“皇上还有一事臣不知当不当说”陈太医
“何事?你直说便是”胤禛
“年贵人她知道了欢宜香的事”陈太医只说了一句,便见皇上脸色巨变,眼神中先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都是阴沉杀意
“谁告诉她的?太医院的人都不想活了?”胤禛
“皇上息怒,以微臣所知,太医院的太医们有皇上的命令,自然不敢告诉年贵人,年贵人恐是从别处听到了什么”陈太医
胤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压下心中的不安,他想世兰知道了,她知道了欢宜香的事只怕对自己早已伤心绝望,不禁想到方前梦中之事,心中更是慌乱不已,只觉得自己心痛难忍,像要失去心中重要之人。
胤禛想现在立刻到年世兰面前解释一番,却又不敢见她,因为他无从解释,任何的说辞都会显示苍白无力,胤禛心中恨那多嘴之人,若不是她让年世兰知晓了这一切,只单单是年羹尧一事他有信心自己只需要和世兰好好说说她便会原谅自己,可如今她只怕恨透自己怎么会听自己的解释呢。
“那她神情如何?”胤禛试探着问
“年贵人到并未有何情绪,只问自己是否还能有孕”陈太医
“那世兰可还能有孕?”胤禛急切的问,他想若是世兰能有一个孩子,那二人之间便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陈太医打碎了他的期望,只见陈太医微微摇头叹息“皇上,年贵人如今在不可能有孕了,若没有此番遭遇,只需细心调养俩三年还是有机会怀孕的,而今却不行了,若强行有孕只怕会一尸两命也未可知”
胤禛听此心中更是悔恨万千,同时亦仇恨那多嘴之人,他心中思索是谁能告诉年世兰这事,猛然想起梦中是甄嬛告诉了她,如今是不是也是她,毕竟甄嬛去找过世兰之后,世兰便吐血晕迷了
“那以你看世兰之所吐血晕迷和此事可有关?”胤禛一双冷漠的眼睛满是审视的盯着陈太医,以免他说话有所偏差
而陈太医面色却并未有所改变,而认真的说“微臣不敢确切的说有关,但以臣从当日脉象看,八九不离十是因当日所受刺激过大所致,至于是不是因为当日年贵人知道了欢宜香的事情,臣不敢确认”
陈太医不敢,可胤禛知道就是如此,因为甄嬛当初意外小产就是那欢宜香的缘故,想来她定是知道了当日小产的真相,所以发现了欢宜香的秘密,毕竟他让人瞒着年世兰,却没有说太医不能对其他人提及,心中又恼又恨。
胤禛心烦意乱挥手让陈太医退下,夏乂还站在一边。
“你也下去继续看着翊坤宫,若有事再来禀告”
夏乂领命退下,胤禛方能安静下来想着之后的事该如何。
苏培盛在外面等着,方才隐隐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皇上在处理要事便没有进去,这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也不见皇上叫人,只能小声询问“皇上,奴才可能进去?”
“进来”
苏培盛进到里面,瞧着胤禛已从床上起来,正站在窗前瞧着外面,忙说“皇上怎的起来了,您还没大好,应当多休息才是”
“苏培盛,你跟在朕身边也有好多年了,可对朕心有怨念?”胤禛平静的说着
苏培盛一听心中惊吓不已,忙跪下磕头“皇上明察,奴才有幸能侍奉在皇上身边,是奴才几辈子都修不来得福分,怎会有什么怨念,皇上又是明君,对待奴才也是宽厚,奴才心中每日只盼皇上能长命百岁”
“起来吧,朕只问问,你没有怨念,可多的是人怨恨朕,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怕是都对朕心怀不满”胤禛
“皇上多虑了,您贵为这大清朝的皇帝,又何须理会他人的看法,不说臣子百姓都念着皇上您的好,就只说那些真有歪心思的人,不也得恭恭敬敬对您俯首称臣,所以皇上该宽心才是,那些不懂事的人不忠的人,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