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就是目的所在吗??
周少痛心疾首——“丝丝,你为什么不托生在周家啊~!”
“咩?你不是想要我到周家当媳妇的吗?”
“周家没人敢娶你!”
其实从暮成雪开口向丝丝求婚的时候起他已由炮灰上升成为杯具,如果说被卓丝丝盯上他三十岁之前就别想娶亲,那么如今,他四十岁之前也都没戏。
男子过了四十岁,便不会再入她新月的美人榜,她自然不想害人家一生。只是情伤难免,有伤口的男子,才会更有魅力,让充满母性的女子趋之若鹜。暮成雪美虽美矣,却太淡了。他需要一些伤,一些足以让天下女子为之心动叹惋的色彩。
次日便是龙鹫给暮成雪的三日之期,也是暮家给她和菁蕊的三日之期。
她相信菁蕊会乖乖依照吩咐喝下欢情引,而暮成雪那份欢情,自然是前一晚便已经不知不觉进了他的腹中。
欢情此药入腹如无物,倘若不遇欢情引,根本与寻常无异。而一旦遇了喝下欢情引身上散发的特殊气味,便会如心动般难以自制。
如上,自然只是理论。
欢情这东西,她在银勾老头那儿见过,也不知老头是不是看出了她的邪恶本质,怕她祸害人间,硬是不肯将这个教给她。
而当年的她也是年少疏狂意气风发,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何曾放在眼里过。就是跟在笑无情身后屁颠屁颠的追了十年,也不曾动过这种歪念。
于是这种药她着实是第一次,未经任何人体实验,实属三无产品。
龙鹫一大早就已经在正堂里高翘着一条腿霸道横坐,黑衣长袍,红色龙纹张扬跋扈。暮氏山庄这两日请来数名颇有交情的武林高手,龙鹫却对他们视若无睹。等着暮家把“新娘”送上这大红喜堂。
而“新娘”此时却被围在长辈间,暮庄主亦是苦口婆心,“侄儿,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菁蕊还是小卓,你选一个,待拿下那贼人马上替你们成亲!”如此一桩丢脸的事便转成了喜事。闲话总还是会有的,但喜庆之下没人会不知趣的说什么。将来的传言中,真相便会被掩盖在这喜庆之下。
暮成雪抬目,看着面前一红一黄两道身影。
今天的菁蕊打扮得很美。本就明艳动人的一个女子,双颊绯红带着些许期待与不安。连丝丝都觉得就这样直接给她盖上盖头,就可以拉去拜堂了。
暮成雪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面容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
“叔父,请原谅成雪。今日成雪,不会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成雪!”饶是暮庄主又气又急,暮成雪却是一副淡然的死人模样,目光垂地大有你们爱怎木地怎木地,敌动我不动的架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的药失效了吗??
不,不该说是失效,既然都从来没有“效”过,那只能算无效……orz她新月的名声,就要毁在这欢情散上?
“成雪!现在那贼人就在正堂,各路高手也只等我们一声令下,这个时候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成雪并非闹别扭,只是婚姻非儿戏,我不能在不负责任的情况下就娶了她们当中任何一个。至于寨主,我这就去见他。”
暮成雪转身就出了房门,暮庄主急追出去,丝丝看一眼菁蕊,她早已变了脸色神情落寞恍惚。无果的希望最是折磨人,丝丝连忙也跟出去,自然不想留下来当她的出气筒。
正堂里的气氛有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僵持着,或者说所谓的难以忍受只是那些高手们,龙鹫神态自若对四周敌意视若无睹,歪歪坐着,狂放大笑,“今日既然是大喜之日各位何必绷着脸,我也难得与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坐在一堂,倒不如喝两杯,也不枉有缘一叙。”在他狂妄的笑声里数道目光恨不得剐了他。无关仇恨,只是在正道的地界上,他一个人面对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能这么狂妄,却一时动他不得,有关的,是他们的面子!
只要解了暮成雪的危机,他们定然要废掉他手脚让他跪地求饶,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龙鹫忽而笑声一收,邪肆的赤目看着从厅外走进来的暮成雪,嘴角弧度未消,问道:“怎么没有给你准备喜服吗?这一身素白,和不适合今日大喜的日子。”
“不,正合适。”暮成雪挺直着脊梁,直视他道:“我不会如你的愿,今日既是第三天,我便死在这里,免得受你羞辱。”他的语气淡淡并无激烈,却掷地有声,让两旁高手都对这个文质纤纤的暮少爷刮目相看。
“暮公子不必担心,我们既应了暮氏山庄的请求而来,必不会让你遭这贼人迫害!等我们拿下他,打断他一双腿,看他肯不肯解穴!”
跟在后面赶来的丝丝这下要翻白眼了,事到如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就算暮庄主顾及暮成雪的性命,却也无法再阻拦了。
打吧,丝丝可不知道龙鹫一个人能不能打得了这么多人,她已爱莫能助了。
龙鹫从座位上蓦地一甩衣摆站起来,那脸上的笑容分明说明了,他现在心情很不错。“那么,不知道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YD……好吧,丝丝承认,她想歪了。
虽然龙鹫自称是黑师父的徒弟,但四周都是暮庄主请来的高手个个武功不弱,他就这么有自信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的狂妄彻底激怒了在场高手,泄愤的最好方式不是单挑,而是群殴——
丝丝什么也不管了!她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