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薄唇微启,只朝徽宁吐出二字。
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快回来,徽宁也只得站起身,朝他的方向走去。
他弯腰抱起徽宁,视线淡然扫过叶青宜身上,嗓音清冷:“自领二十鞭。”
“是。”叶青宜眉眼低压,应下。
徽宁却是不敢置信,怎么好端端的,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要罚他。
“我不过和他说了两句话罢了,你为何要罚他?”
她慌乱之下,说完这句,竟是半晌无话,好久才又道了一句:“你,你不能这样仗势欺人。”
似乎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少女美眸圆瞪,藏不住的惊讶。
甚至怕他生气,这时已不敢唤叶青宜一声青宜哥哥。
真可爱。
“都让春晓讨厌我了,似乎是罚得重了。”谢昱琛面上没有流露什么情绪,只是指尖若有若无把玩她的发,轻描淡写续了一句,“那就十鞭罢了。”
“殿下仁慈,青宜领罚。”
叶青宜不敢怠慢,朝他一礼,便下去领罚。
徽宁挂不住脸色,唇紧抿着,显然是不悦了。
他这事做得实在过分,但也由不得徽宁不悦。
叶青宜是他的幕僚,足够聪明的人才能做他的幕僚。什么话该和徽宁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自己心中清楚。
“还在气?”
谢昱琛捏着她下颌,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徽宁蹙眉,不理他。
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大步流星,一路将人抱到了寝宫。
这不是徽宁第一次来这里,陈设也与过去没有半点改变。
虽说是寝宫,但除了多张大床,倒是和书房没有区别。
他抱着徽宁坐在矮案前,将她置在大腿上,又开始处理先前的奏折。
随手翻开一本,看到上头的字眼,谢昱琛不由皱起眉头。
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最近西北战事频繁,奏章也大多数也是边境之事,虽是战火接连不断惹人烦心,但有六弟坐镇,也并无太大动乱。
所以,笼统不过是几场小打小闹,竟有人敢提和亲议和。
届时,定要将这些人一一查处,连根拔起。
谢昱琛揉了揉眉心,手握住徽宁纤细的腰肢,若有若无的轻抚,神色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