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但那人一抬眉,一斜眼,便能让你心生压力。那时,轩辕俊玉便想,怪不得他来治家呢!这样的人,他自然不好惹。
再说第二个让他忌惮的,那位白衣翩跹,美如谪仙的原初白。那人不论近看远看,都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事实上,他的性格也极其冷漠,来这里这么久,轩辕俊玉就没跟他说上一句话,但他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夏妤好像特别喜欢他,那种喜欢,让一向大度雍容的容熙在见到原初白时,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流淌在两人中明显的硝烟,连轩辕俊玉都发现了。偏生某个傻丫头还自以为家里有多和平,实则处处都埋了导火索。
对轩辕俊玉来说,原初白的身份是个谜,说他出尘,一旦心情不佳,周身又流露出让人胆寒的煞气,观其举止,又贵不可言,绝不是一般家里能养出来的。但他也懒得去追究,他只知道原初白武功奇高,至少他带的人加起来,远不是他的对手,他就算想惹,也找不着他的人。
然后就是夏衍,轩辕俊玉知道对方很不待见他,从前就处的不好,再次见面,印象也没好多少。但人家明显不屑与他计较,见了他,连眼睛都不斜,明摆着看不起人嘛!这一点让轩辕俊玉很不爽,但没办法,人家为了夏妤,险些弄成残废,如今武功尽失,他要是带着一帮江湖人去找人麻烦,说出去也丢人哪!
至于了尘,轩辕俊玉一直认为,之前在京城之没能赢得夏妤的心,有一半是了尘从中作梗。这人有事没事就跟着夏妤,他想跟美人亲近的机会都没有,自然让他很不待见。
最让他不爽的是,凭啥一个和尚都能和夏妤在一起,他堂堂一国王爷倒贴了都没人要?一看到了尘,轩辕俊玉就觉得倍失面子!
说句不中听的,他连一和尚都不如啊!
至于那个小九,看起来真是太好欺负了!长得乖巧又柔弱。只是,某次轩辕俊玉带着手下去示威,也就是去探探口风,没想让夏妤给撞见了。
当时他也没干啥,就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那水晶般的少年居然就掉豆子了!
然后这幅美少年被恶势力欺压的场面好死不死就给夏妤撞见了!
然后,他很自然地挨训了,还被夏妤狠狠警告,若有下次,就再也不理他了!
过后,轩辕俊玉一直怀疑小九是故意的。因为先前他也说了很多,还踢翻了他几个药篓子。但人家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反而笑的温和有礼,倒显得他粗野了!
正想收手来着,对方突然就哭上了,还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哭泣。豆大的眼里一颗颗,吧嗒吧嗒往下掉,死咬下唇,连那秀气的眉毛都皱成委屈的弧度,楚楚可怜地不得了。
正在奇怪,方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难不成先前是被吓傻了?下一刻,便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夏妤心疼又愤怒的嗓音。
心疼为谁,愤怒为谁,一看便知。
自此,轩辕俊玉才知道,看起来好欺负的,未必好欺负,人不会武功,有的是脑子,兵不血刃,而且一劳永逸,代价只是几颗落得及时的眼泪。但小九只是明哲保身,在轩辕俊玉不找麻烦时,一般不主动生事,反而单独见轩辕俊玉时,态度十分和气。
然后就是容剪秋和萧鸿彦,这两人真是嚣张到讨厌,他跟他们对着干是想引起夏妤注意,但对方完全是想把他赶出去,拼了命地给他颜色瞧,好让他打退堂鼓。到后来,他真是玩进去了,发誓不把他们都赢了,他轩辕俊玉的名字便倒着写。
总之,一切为了夏妤。他没有恶意,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爱一个人没有错,追求幸福也没有错。他相信,只要有恒心,有朝一日定能感动夏妤。
身为皇族,从出生起便高人一等,自傲在所难免,不想与其他人分享夏妤,但他私自拥有夏妤的希望几乎为零。异国他乡,自己力量不强,敌人的阵容却万分强大。直到现在,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夏妤身边怎么能聚集这么多非同一般的男子。
该是他情路坎坷,还是眼光太好?这么多人来争着抢着,谁也不愿先放了手……
这边天,容剪秋只是挑了挑眉,抬手翻出一掌,打退了一个“敌人”,这才扬声道:“哟,你还好意思赶人出门?”
语气那叫一个尖锐挑衅,让夏妤很不是滋味。
这次回来后,阿秋的态度多少有些改变。看起来似乎不像从前那样疼她了,说话也爱夹枪带棒,明朝暗讽,这种现象在看见她和原初白在一起时,尤为严重,有时候简直尖酸刻薄得让人受不了。
夏妤知道他在吃醋,也知道自己曾经扔下他们去找原初白,又下落不明那么久,是她的错,所以面对他的怒气,能忍便忍。
对方真能放手便罢了,但他分明又是爱她的,两人单独相处时,他的态度很柔软。
爱之深责之切,夏妤懂,所以包容。
萧鸿彦更是冷哼一声,直接明讽,“小爷没名没份地跟着你,如今让人欺到头上了,难道还让小爷忍气吞声?”
萧鸿彦的目的很简单,一个原初白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那个慕安也就是干活的,人也相当本分,有了他,自己也不用管那些烂账了。这个轩辕俊玉就太嚣张了,仗着自己出身好,喜欢拿鼻孔看人,他是王爷,他萧鸿彦还是龙子龙孙呢!虽然不受宠,那血统可是摆在那里的。敢给他摆脸色,他非把他赶出去不可!
至此,夏妤有些无话可说了!
心里有火又发不出来,当真是憋屈,看着他们打打打,心里又烦躁,干脆破罐子破摔,气急败坏道:“打吧打吧!别只把院子毁了,最好把房顶也给掀了,那院墙看着挺薄的,都没吃饱饭呐!打不穿是不是!”
果然,这一句话说出来,那几人都盯着她,愣愣地不动了!夏妤继续说道:“别都站着呀!怕什么呀?阿熙也不在家,没人说你们!”
这纯粹是气话,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劝架不能顺着劝,要反着劝,她就是这意思。
谁知,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话说的忒不是时候,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在她的身后,便响起一个美如天籁,雍容温润,却令她头皮发麻,鸡皮曳地的声音。
“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