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吃过了晚饭,喜清欢兴致一来便独自在院门外踱步消食,便听到江洛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喜清欢也不回头,看着山脚的房屋说道:“愿意理我了?”
“哪个不理你。”江洛有些无奈,并肩站到她身边,学着她看向山下。
“谁知道哪个。”喜清欢哼哼了一句。
“不知道还说?”江洛唇角勾了勾,侧头看着她,“可是出什么事了?我瞧见师父一大早就独自出去了。”
“没出事你就不理我?”喜清欢翻了个白眼,头抬得高高的。
“我没有不理你。”江洛笑意渐浓,声音渐低,“这几天一直在忙,所以……”
“哦,那你继续。”喜清欢原来只是小小的抱怨,可不知为什么,听到江洛这话,心头竟无名火起。
“清欢。”江洛的笑意渐渐变为惊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无奈的轻叹一声,“我想早些变强。”
“你想变强跟不理我有什么干系?”喜清欢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依不饶,略侧着头瞪他。
“不是……”江洛被她问的哑然,顿了顿才转过来正对着她说道,“我若足够强,你何至于受人欺负。”
“……”她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喜清欢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消得也莫名其妙。
“我不希望那次的事再出现,一想起那时,虽知你是为了救人,可我这儿……”江洛又转了回去对着山脚,右手拂上了自己的心口,郁郁的说道,“很不舒服……”
297一年计划
这是表白吗?喜清欢看着江洛的侧脸眨了眨眼。
江洛说罢,耳根子都红了,只是声音还在低低的继续:“以后,那些事都交给我好吗?”
“那可不行。”喜清欢只觉得欢喜从脚底窜了上来,直直的钻进心底,聚于心尖,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侧头看了看江洛,喜清欢挑眉说道,“万一哪天遇到了个漂亮姑娘落水也交给你,那我该如何?”
江洛微讶,转头看到她满眼的笑意,不由无奈的说道:“等我变强了,自有人处理。”
“好吧,那我等着。”喜清欢只觉得好笑,便不再逗他,“其实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收到洪城的来信,爷爷和爹会处理。”
江洛点点头,没有多问,她想的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他也不想勉强。
两人在外面闲聊了一会儿,天色渐黑方才各自散去,江洛去了竹屋,喜清欢回楼上。
或许是因为喜守业所说的话安了她的心,又或许是江洛的话让她欢喜,这一夜好梦连连。
连续几天,喜守业早出晚归,直到第六天,他才恢复了平常的作息。
喜清欢便知道一切已由他们安排好。
清明前几日,喜清欢如约去了一趟洪师傅的铺子,如信上所说,洪师傅红光满面的给了喜清欢一百五十两银票,加上四喜斋和四喜布艺铺这些日子的收益,喜清欢回来时,身上足足有四百两银票。
一到家,喜清欢便拿出五十两给李氏家用,其他的都分开藏了起来,所谓狡兔三窟。她的银票从来不曾聚中到一处藏着,可以说,她的房间到处都是银票却又到处寻不着银票,藏的地方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喜世廉赶在清明前夕回来了,要不是紧接着来的大船,喜清欢一定会心情更好,可惜,那标志着柳四家的大船最终还是靠到了海滩边。
船上的人一出现在甲板,整个小柳村都沸腾了,村民们甚至都带上了自家的扁担锄头。看架式着实吓了喜清欢一大跳,便连喜世廉也在埠边驻足观望。
“柳来禄,你还有脸回来?”冲在最后面的却是柳庄,他手中举着的锄头直直指向船边的人。
“庄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为首的中年人眉目间与柳来福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身材发福许多。白白的圆脸修着山羊短须,腆着肚子站着,看着倒是个大善人形像。
“啐,哪个与你是兄弟。”柳庄怒目而视。
“庄兄弟,当年的事也怨不到我啊,又不是我供给他们的船。也不是我给看的天色,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啊。”柳来禄一脸无辜,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当初我迁去辉城时。曾问及过你们愿不愿相随,是你们自己不愿意的,你们不愿意去,总不能让我也陷在这穷山沟里一辈子吧?若说要怨,只怨我当年心太软,带携了几个,才让他们起了贪心,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一点,我认,我这次回来,一来是祭祖,二来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常常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当年的乡亲们,所以我来了,我一定尽我所能帮扶遇难的乡亲们。”
喜清欢混在人群里,听到他说到吃不好睡不好时,忍不住笑了,瞧他的样子,像是吃不饱睡不好的吗?
“你以为凭你几个臭钱就能抹平作下的罪孽吗?你娘的作梦!”柳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梗着脖子喊着。
“庄兄弟,当年的事真不怪我啊。”柳来禄无奈的叹息。
“大哥,当年的事,你知晓吗?”喜清欢实在好奇,柳庄的为人,这段日子她已有些了解,再加上柳来福、杨宇全的原因,对这个未曾见过的柳四家实在没有好感,只是,眼前这人的表现似乎也没有作伪。
“不知,那是我们来小柳村之前的事了。”喜世廉摇头,转向喜清欢说道,“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