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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章倒是对翟宇做菜的样子很好奇,对蜜虫说:“蜜虫姑娘,不知我去厨房看看是否方便?”
蜜虫浅浅一笑:“当然,让蜜虫带您去厨房吧。”
曲文章也不知这五年来这里的格局是否有改变,站起身,对张鸿说:“张鸿,我去看看翟宇。劳烦蜜虫姑娘了。”后一句是对蜜虫说的。蜜虫笑答:“不敢。”
张鸿躺在躺椅上,吃着点心,眯着眼睛对曲文章说:“那个地方有什么可去的,又脏又乱。”
曲文章只是笑笑,对蜜虫点点头,示意她带路。
在去厨房的路上,曲文章和蜜虫沉默着没说话,蜜虫心想,这个曲公子虽一本人才,可就是闷了点,冷着一张脸有点渗人,倒是没有张少爷和世子大人亲切。
没多久厨房就到了,蜜虫转过身,对曲文章道:“曲少爷,我家少爷就在里面。”
曲文章看着眼前这个修缮过的厨房,位置倒是和自己记忆中的没差。微点下颌,说:“麻烦姑娘了。”
蜜虫服了一服,退下了。
屋里有饭菜的香味,温度比室外要高,时不时的传来翟宇的声音。曲文章敲了敲门,又怕翟宇听不到,提高了声音,“翟宇。”
曲文章的声音浑厚低沉,很好辨别。翟宇抬起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立的曲文章,因为厨房的热度稍高,翟宇的脸红扑扑的,出了一些汗,在火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手中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对曲文章笑道:“文章你来了,我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
曲文章因为翟宇红红的脸和闪闪发光的汗滴而愣神,听到翟宇的话下意识的点点头。翟宇说完话也就不管曲文章了,对翟舒说:“好了,不用加火了。翟舒,你去拿个大点盘子来。”
曲文章也不再打扰翟宇,静立在一旁看着翟宇忙活,看着这个人细心地处理食材,熟练地翻炒,只觉在这个人身边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翟舒,盘子呢?”一个盘子递到他的面前,翟宇接过就用来盛菜,转过头才发现是曲文章。翟宇对曲文章笑:“好了,等不及了吧,出去吧。这里热得紧。”
翟宇在屋里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总算觉得舒爽些了。和曲文章走到院子,发现张鸿躺在椅子里,眼睛半眯着,看见翟宇来了,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你可算来了。”
翟宇走过去,接过蜜虫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将茶盏递回给蜜虫,对张鸿说:“我答应你的当然会做到的。”眼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对蜜虫说:“蜜虫,让他们上菜吧。”
蜜虫应声退下,自是下去安排不提。
席上三人就着美酒好菜,兴致颇高。就连曲文章的话也多了起来,说起这五年在边城的生活。
“那儿早晚时分和白日的变化是极大的。早间和晚间,可以滴水成冰,午间又只能穿单衣,我刚到时只当那里整日必是冷的,穿了冬日的衣服就出门了,谁想到了午时,又把人热得不行。后来就学着当地人的办法,里面穿单衣,外间套一件袄子,到午时就把袄子给脱下来。”
张鸿喝着甜甜的葡萄酒,舍不得放下来,对曲文章说:“也不怪人都说边城那地儿,是最苦寒不过的了,兄弟你也受得了,不愧是曲家人啊。”
“可不就是‘早穿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翟宇倒是对边城十分向往,边城和前世的西部十分像,是和少数民族聚居的交接地,和内陆的风情又不一样了。
曲文章惊讶的看了翟宇一眼:“你这话说得极贴切啊,倒把当地的风俗一句话就给概括了。没想到你对边城这么了解。”
翟宇干笑两声,这句话是对新疆地区的老说法,一时顺口就说了出来,“了解说不上,上次看书时看到书上写的这么句话,只觉有趣就记下来了。文章,你再说说,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吗?”
曲文章挠挠头,他在边城这五年,实在是少有玩乐的时间。“若说什么好玩的,也就平日里和兄弟们去打猎了。带上驯养的猎鹰,在大漠里猎上些鹿子狐狸兔儿,兔子还算好捉的,那狐狸可就狡猾。”他打的那些上好狐狸皮他还叫人做了一件袍子,准备今年送给这人做生辰贺礼呢。
虽然曲文章说得简洁,但翟宇自行脑补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于广阔辽远的大漠,坐在骏马上弯弓射猎,雄壮的猎鹰在蓝色的天上盘旋,好一番潇洒的场景。突然竟想到边城走上一遭,翟宇眼睛晶亮地对曲文章说:“男儿当如此!文章,今后若是得空,我便去找你,也去感受一下策马狂奔的感觉。”
张鸿也是个男子,被那曲文章描述的场景给吸引住了,举起手中的酒杯,兴奋的说:“对!男儿当如此!今后定要去边城走一遭的。”
翟宇也举起手中的杯盏,说:“来,干一杯。”
曲文章乍听翟宇要来找他,心下一喜,也举起酒杯,嘴角露出笑容,说:“干。”言罢,把杯中的葡萄酒尽数喝光。
三人说得高兴,还讨论着到边城要做什么,翟宇突然觉得一个东西撞向自己,低头一看,一个及膝的小人儿正抱着他的腿,不是翟云是谁。
这小东西是怎么到这来的?他的奶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