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度深吻之后,青年的性器就缓缓进入了他。
乔四一开始还是不乐意的,他没忘记自己今晚是来干什麽,反倒被人干,这亏也未免吃得太大。
但青年早在他光顾著唇舌之欢的时候,就已经将他摸了个遍,腿间早已粘湿,连带那里也被摸得软了,要抵抗那等硬物的侵入还真是不容易。
青年握著他腰的手劲又大,插入的力道也不容抗拒,上下夹攻,乔四纵然有所挣扎,在那手掌之中扭了几扭,照样被连根没入了。
律动一开始,乔四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大概是太久没有这样的缘故,只是几次抽插,就令他腰上发软,颤抖著让青年按著他顶送,因为快感而不由呻吟出声,双手也撑在了青年身上,好让自己不至於就此瘫软。
青年的手从紧握他的腰,配合性器的进出而施加力道,变成粗鲁地揉捏他的臀部,要将他揉成一滩泥一般。
无论如何那推进的动作都是让他觉得更欢愉,从而忘情地喘息,不知不觉便张开腿来纵容那自下而上的攻势。
激烈的交合之中,在明亮的月色里他能清楚看见青年的神情,但那因为激情而略微扭曲的俊脸,在他色令智昏的,晃动的视野里又不免显得模糊;这种姿势还是有居高临下的感觉,然而身体又在急切地吞吐著青年的性器。这矛盾之间,是别有一番韵味的享用。
乔四渐渐便被顶得全身酥软,他一向是容易臣服於快感之下的人,这久违了的性爱更令他兵败如山倒,早已顾不得是谁主谁从,只晕了头地要这律动更顺畅些,更激烈些。他在跟心爱的青年交欢,这就够了。
正在深入情浓之际,乔四也克制不住地去迎合那每一个进入的动作,青年抓了他的手,意欲吞食一般地咬他手指,他任他咬了,要他去摸两人胶合的滚烫部位,他也摸了。
百般索求,他都一一以行动应许了,体内的撞击愈演愈烈,眼见得两人都要为这性爱而癫狂,青年却突然停下来。
乔四还收不住势头,自己动了两下,无奈没了青年的攻势,感觉就差得太远了。
“四爷。”
有人胆敢如此吊著他,他自当是要勃然大怒,但一看见青年的脸,那怒气就去了一大半,光剩下急。
“你以后,还养人吗?”
乔四心焦如焚,只当他是在跟自己撒娇提要求,不挂三七二十一便点头。
“……”
青年咬牙切齿道:“你还打算养人?”
乔四勉强分出脑力来想了一想,怎奈脑子还是不清明,但反正点头既然不对,那也便摇摇头。
青年脸色好看了一些:“那以后只有我一个?”
乔四由著惯性摇头,见青年又怒了,只得再改成点头。
唉,这年头的年轻人怎麽这麽难伺候。
这样半路刹车,克制在那里,显然段衡也不好受,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到这份上,居然还有余力再问他:“你这是答应我了?”
乔四这回再惯性点头,总算没出错了。
“总得有个什麽凭据吧。”
唉,有什麽要长篇大论商讨的要紧事,日后有的是时间,干嘛非得在这种时候谈呢,又不急这一刻,他实在想不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在他迷乱之际,青年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纸来,将自己手指咬破,血涂在他指尖上,而后麻利地在纸上一按。
“行了。”
乔四懒得管那是什麽纸,他的身家要随时赏给段衡都没什麽可惜的,段衡做什麽文章他都不怕。
好在这莫名其妙插入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而后青年坐起身来,将他抱紧,用力亲著他,愈发纵情顶送了一番,他也就在青年怀里稀里糊涂的高潮了。
年轻人体力毕竟是好,连姿势也不换,亲吻抚弄一番,就又开始了。乔四没那麽好的精神,但照样被弄得心荡神驰,在那火热湿润的入侵之下,也有心迎合。
於是之后又躺在青年腿上做了一次,翻过身来再做了一次,段衡再把他抱起来压在床头,他就再也没有配合的力气了。
这一番下来,他不精尽人亡,也相去不远了。
乔四累得第二天压根起不来,又黑又沈地一直睡到下午,才大致醒过来,睁了眼,脑袋里头却还是犯糊涂。
他又累又昏,跟喝醉了似的,於是一时弄不明白,段衡刚开始那麽冷若冰霜一个雪美人,怎麽被他霸王硬上弓到一半,突然就起来造了反,而且造的还是那种反,而且貌似还拿出个什麽东西来给他盖指印。
那究竟是什麽东西,倒不要紧,问题是,它到底从哪来的?
乔四没来得及思量清楚,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在琢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