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其背后有人谋划?”
“袁术?”
“邓氏?”
“应该不是!”
“那曲辕犁,亦是魏氏所献。”
太平道众遍布天下,当初在平氏县城,便有太平道众在其中,有第一手的信息渠道。
“兄长,不若将其招入麾下,收为弟子?”张宝建议道。
“二哥,招其入麾下怕是不易!”张梁摇摇头。
张梁见张角和张宝都看向自己,便说道:“那魏氏有一人名叫魏勤,便是魏安之父,其曾在凉州幽州戍边。
熹平六年汉军大败,其在乱军中斩杀乌桓头人,却不得朝廷重用。
南阳有人认得此人,举荐给张曼成,张曼成曾与赵弘、孙仲等人上门延请入教,许以祭酒之位,得教众供养。
魏勤却大怒,言我有手脚,何得他人供养。”
张梁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魏勤之勇,赵弘、孙仲远远不如,他却对我教讳莫如深。
那魏氏原有四户教众,十分虔诚,数月前献上钱粮家资,如今却断了往来。”
“近日,洛阳马元义来报,魏勤投袁术府上,得其重用,已入北军屯骑营为假军候(军候副官)。
有士族子弟为难魏勤,魏勤先以武勇震慑,后请诸人饮宴,袁术简从与诸人同饮为之张目。”
张宝闻言厉声道:“士族之犬,为刘汉续运,若无此方,我教死忠当可增加十万有余,不如杀之以绝后患。”
“二弟,”张角目光投放到张宝身上。“我每以为三弟鲁莽,你今日却失态了。”
“党锢之祸,乃士族与皇权争斗之祸,士族盘踞地方,我教能坐大,亦是士族放任之意。
届时天下乱起,宦官与地方无根基,皇权便只能依靠士族。”张角语重心长的说道。
“虽士族放任,彼等却不欲改天换地,我等具是火中取栗,不得不小心谨慎。
有人借魏安之手天赐良方,不知有何图谋,再细观之。”
张角冷笑道:“天赐天子权柄!当年陈胜吴广借谶言行事,如今汉帝不得不用其方,怕是一只眼睛要放在魏安身上。
若是鲁莽行事,我等经营十余年的心血,教中兄弟的心血,天下黎庶之愿,便会破灭。”
“我知你深恨士族,为了天下黎庶,且再忍耐,再忍耐。”
“待我教事成再来计较。”张角目光中射出一道利芒。
“大哥,我知晓了!”张宝低着头,在烛影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此时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落寞,脑海中不时的浮现一个少女明眸灿烂的形象。
若是当初没有带着她出门踏青,也不会被士族子弟看见,也不会。。。
“你等当谨记。”
“谨遵大哥之命。”张宝张梁同声回道。
···
光和三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光和四年到来。
曲辕犁和防止虏疮之法被朝廷采纳,两人封侯,多人封官,魏氏多人也得嘉奖并被朝廷授予厚赏。
河南尹袁术封乡侯,南阳郡守褚贡封亭侯,平氏县令则封侍中,比两千石。
前两位本身就是两千石的高官,职位太高,因此都是封侯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