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教众今有几何?”
蹇硕道:“据其他刺奸报,力士一千三百余人,精锐教众一万八千余人,其余入册教众七万余人,皆以流民为主。
供奉旧故屯长、故队率等百余人。”
刘宏道:“张角武略不足,却是个有心的,受供奉旧卒可曾查实?”
蹇硕一脸尴尬:“名单之人分散颇广,同名同姓者无数,加之绣衣使不足,查实了两成。”
刘宏下了死命令:“全力查实,太平道众不足虑,旧卒懂军阵要略,久之可助其成军,方为大患。”
蹇硕道:“喏。”
刘宏继续看情报。
“那魏勤竟与夏育有半师之谊。”刘宏笑了笑。
随即问道:“夏育如今在家中何为?”
蹇硕脑海中快速闪过已知情报,回道:“读书、种地、养马!”
“羌族不稳,他该出来做些事了,泠征身体抱恙,告病请辞,准了。
士族推举之人不可用,让夏育去接任护羌校尉,替朕压一压凉州豪族。”
“陛下英明,夏育前番被士族坑害兵败,定然不似皇甫嵩那般与士族交往过密。”
刘宏抬头看了看两个神似凉州地形的沙盘。
日间卢植、皇甫嵩、朱儁、袁术等人带着魏勤以及这两个沙盘加推演之法。
演义了两场战役的经过,并推演了更多的结论。
让刘宏体验了一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一个有才的黎庶,蹇硕,你说朕当不当重用之?”
蹇硕建议道:“当初段颎受王甫牵连,被关东士族除掉,陛下在凉州少了一把利刃。
关西群豪与关东士族亦是仇怨颇深,魏勤是袁术举其旧功,方入屯骑,袁术乃其恩主,若要斩断恩义却是不易。
夏育军略不如段颎,不若让其去凉州助夏育一臂之力。”
“有理!续上其与夏育的师生之情,关东士族坑害夏育田晏,魏勤便要接下夏育与关东士族之仇,你这阳谋可用。”
蹇硕再说道:“陛下英明,夏育之后,若魏勤可用,便用之,亦可防凉州群豪坐大。
若其心不轨,在凉州并无根基,反手可除。”
刘宏听了心腹的献言,下了决心。
“魏勤献沙盘推演之法,于军于国大有裨益,迁为护羌司马,令其两个月后前往金城上任。”
刘宏摇了摇头,“黎庶出身,少了助力,将作大匠、越骑校尉家中可有适龄之女。”
蹇硕脑子继续转动:“将作大匠有两女待字闺中,越骑校尉有数女,皆未到婚龄,最大者年仅十三。”
···
邓广接到儿子邓翼的信,冷汗遍布全身,脸上全是惊怖神色。
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自作聪明,蠢货!”
邓广气急攻心,差点栽倒,一旁的邓伯急忙扶住:“主人,何以至此?”
心腹接过邓广手中的帛书,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其余各家不置一词,他竟想结亲!”随即邓广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
心腹将帛书读了一遍。
“二公子居然想与魏氏小子结亲。”心腹震惊道。
震惊神色过后,却又恢复了平静:“主人勿急,此事却也是好事。”
“好事,你是说?”邓广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焦虑的情绪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