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夜爵后,两人才劫后余生般沉下了一口气。
“对不起兮兮,都怪我,不该让你帮我送酒水的。”
两人在夜爵门口并列往车站站台走去,听着莫染的道歉,晏媺兮只是摇了摇头,握紧了她的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算什么。倒是我连累了你受委屈了。”
莫染摇摇头,“还好事情解决了。”
晏媺兮点点头,“嗯,虽然他说赔偿免了,但是酒钱我还是要赔偿给他。”
“可是八十万,哪里去弄那么多钱?”
晏媺兮紧握了自己的手,神色有些难辩莫测,半晌,她突然开口。
“我有办法。”
上辈子她无聊看了许多书,在专业画画上也有了不一般的成绩,自己画过许多设计手稿,但是却因为那个男人,她的设计从未面世,仅在十九岁那年凭借一幅美术作品斩获普拉达奖的第二名,同时扬名海外,她最尊敬的海外大师whitney扬言要收她为徒,前途不可限量。
但后来。。。。。。。。
似乎想起可怕的回忆,她咬紧了唇瓣,停止了回忆。
她对一脸仿佛觉得她在开玩笑的莫染说,“莫莫,我们在网上开服装店吧,我出设计稿你来出成衣售卖经营,怎么样。这样,总比在外面风尘仆仆地打工强,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
莫染是学经济和金融的,上一世也获得了事业成功,只不过晚了几年。
莫染凝视晏媺兮沉静清澈的眸子半晌突然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和平常不大一样了。”
晏媺兮笑了笑,“哪里不一样了。”
“就。。。。。。比往常沉稳许多。而且。。。。。。按往日,刚刚那种情况我认识的晏媺兮是绝不会下跪的。”
晏媺兮没说话,眼前有一阵恍惚。
是啊,十八岁的她,还是一枝未经风浪的花骨朵,可在遇到顾颐钦之后,她愈渐凋零,脆弱的花枝被折断,仅剩腐朽破败的残缺。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
在车站和莫染告别,目送着好友上了公交车,公交车渐渐开远,晏媺兮收回视线,一眼便望见道路对面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